“儿啊,这南下路远,可万万要多加珍重。”
看着抹着眼泪十分不舍的秦氏,宋清妩立在一旁心无波澜。
这么大个人了,出趟远门而已也不会丢。
至于像是生离死别一般吗?
秦氏擦了擦眼泪,就看见在一边丝毫没有感动的儿媳,只觉得碍眼。
但碍于面子,也不得不做做表面功夫。
“你这肚子里的可是我们侯府的嫡子!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也不必回来!”
“还有千万要顾好你夫君,万万不得让他着了风寒、身子抱恙!”
宋清妩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意,点头答应了下来。
只是转头就安排了酒楼里做菜最难吃的厨子到了侯府。
谢明诚在离京的马车上还在夸夸其谈:“只要你为本侯生下世子,那日后本侯在男人堆里是老几,你在女人堆里就是老几!”
听着他如此自以为是的一番话,宋清妩只觉得自己害喜得更加厉害了。
因着她总有些干呕,谢明诚瞧不过眼,才到京郊就的换了马车。
说来也怪,谢明诚一离开,宋清妩也不想吐了。
颇为舒适地倚在马车里,表情中满是坦然。
“巧心,今日萧琼华为何没有来送行?”
想起那日萧琼华对自己说过的话,宋清妩的心中总是觉得不安生。
萧琼华那样的人满身都是皇室中人的傲气,更是气量狭小,根本不可能容得下自己。
巧心微微皱眉:“小姐,安插在公主身边的人说了,公主一大清早宫门才开就入了宫。”
“和老夫人说的是腹中不安去找御医,可奴婢想着,公主想传御医,只是招呼一声便是了。”
“怎么用得着亲自入宫?”
宋清妩一边吃着手边的酸杏干,一边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
“只是如今我们天高皇帝远,也无法插手宫中之事。”
“但萧琼华临盆在即,只怕也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来。”
先把这事搁置下,宋清妩连忙拉着巧心的手:“你前些日子给家中旧友的书信可有回信了?”
巧心连忙点头:“奴婢曾经的手帕交嫁了个当铺掌柜后过的还算不错。”
“托人打听过了,果然有一家姓胡的人家,听闻那家人曾是与胡商结盟的,江南之处只她胡家可卖胡商之物。”
“但前些时日因着小姐舅母一事,便断了供给,她家中还有个好赌的兄弟。”
“自从父亲亡故后,母亲如今也是重病缠身,听闻这胡姑娘每日都去玄月楼卖舞为生。”
“每隔几日便会去我那好友的当铺之中典当。”
巧心的表情有些惊讶:“虽然小姐从未去过我们那地,却竟然如此巧合。”
“若不是得小姐说,我那好友还真没想到这胡小姐曾经出身大户呢!”
听到了这位前世谢明诚美妾如此的境遇,宋清妩在心中暗暗点头。
倒是和她前世得知的更加全面了。
只是不知晓,如今的谢明诚已然娶到了宋清柔这位正主。
还会不会看得上那位他专门寻来的替身。
而此时,皇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