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挡在了冯敏身上的小女儿,宋纪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这个孽女!”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的背着我去私嫁那谢明诚!”
宋清柔哭的梨花带雨,如同一个泪人。
“父亲!女儿与承安侯是两情相悦!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您就成全了女儿吧!”
“你!”
宋纪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家法,最后却又狠不下心动手,重重地放了下来。
宋清妩见状连忙快步走了进去,拦在了宋纪的面前,把宋纪吓了一跳。
“你,你不是”
宋清妩心中冷笑,昨日恐怕路上的叫花子都已经知晓自己活着回来了,却不想自己的父亲竟然还不知道。
可宋清妩早就不指望他了。
依然开口为宋清柔说情。
“父亲,女儿明白冯姨娘也是为了小妹好才出此下策。”
“更何况如今妹妹还有了侯府的骨肉,若是父亲真的动手只怕会伤了妹妹跟与侯府的交情啊!”
一听闻这个女儿还有了身孕,宋纪更加气急,厉声让宋清妩闪开,手中的家法又狠狠地落在了冯敏的身上。
既然女儿有身孕打不得,那便就罚这个没有身孕的!
宋清柔跪在地上哭得快要喘不上气,可偏偏素日里最疼她的父亲却连个正眼都不看她。
在一旁冷眼看着冯敏受罚,可宋清妩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这样的人活该。
从前既然仗着父亲的偏爱欺辱她和母亲,如今也该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
终于冯敏再也受不住晕了过去,宋纪才停了手,让人把她抬到柴房之中去自生自灭。
这话把娇滴滴的宋清柔吓得不轻,拼命求情。
可宋清妩却听得明白,这个父亲官场沉浮多年,早就是人精。
如今既然没有说不让旁人去请郎中府医、也没有说立刻处死冯敏,那便是还想要留她一命。
只是这却不是宋清妩想看见的。
打发走了冯敏和宋清柔,宋纪就把自己关在了祠堂中,久久不肯出来。
终于在听到了府医去给冯敏疗伤时,宋清妩这才推开了宋氏祠堂的大门,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滚出去。”
朝着宋家列祖列宗跪下赎罪的宋纪眼睛都没有睁开。
“这里不是你一个外嫁女可以随意进出的。”
可宋清妩就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只是态度恭敬给面前的众多牌位磕了头。
宋纪缓缓睁开眼睛,有些浑浊的眼神中满是怒意。
“你竟然忤逆我这个父亲?”
可身旁的宋清妩表情却是淡淡的。
“父亲,女儿是相府嫡女,也是侯府主母。”
“此事是女儿疏忽。”
“可如今,您不能心软。”
宋清妩说的冠冕堂皇,可宋纪听了只是冷笑一声:“你这般心思狭隘的女子,无非就是想要劝我杀了冯敏。”
“因为她曾对你母亲不敬,也就只有你会因为这些小事斤斤计较。”
听了这话,宋清妩只想冷笑。
原来这么多年他什么都知晓,知晓冯敏以下犯上、知晓冯敏欺负她们母女,如今却连一个迟来的公道都不肯施舍给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