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在这?”
花容作为宋清柔的贴身侍女,自然知晓自家小姐与她姐夫关系不一般,心中有些担忧。
拉着宋清柔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小姐,侯爷也许,也许是来见赵公子的!”
“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可宋清柔却狠狠甩开了她的胳膊:“我不管,你去找来另一艘游船,我倒要看看他谢明诚想干什么!”
“莫非之前宋清妩说他送出去的那些东西,是送给公主的?”
眼看着自家小姐的表情愈发可怖,花容也不敢再劝下去,只好听从。
上了船以后,赵擎便拿出了早就备好的果酒,给他们三人各自满上。
伴着船上乐伎的淡淡琴音,赵擎举起酒杯面带歉意。
“今日之事是赵某思虑不周,还望公主恕罪,赵某给您赔不是。”
看着赵擎一仰头便干了一杯酒,谢明诚的心中只暗暗发笑。
这人当真是个榆木脑袋,这样到底是请罪还是逼迫?
他回过神来,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却按住了公主举杯的小臂。
“喝酒伤身,公主是女子便以茶相代便好了。”
“前些日子舍妹得罪了公主,多谢公主留小妹一条性命。”
“家父离世早,小妹性格骄纵是明诚教导无方,若是公主有气,只责怪明诚一人便罢!”
说完他便十分挣扎地喝下了杯中之酒。
“咳咳咳!”
看着猛烈咳嗽起来的谢明诚,萧琼华心生不忍:“怎么承安侯如此不胜酒力?”
赵擎有些不敢置信地闻了闻自己的酒杯,这明明只是果酒,连孩童都能喝上一杯的啊。
谢明诚眼眶微红,面上一副隐忍的模样。
“在下只是想起了从前父亲的教导,让我们兄妹二人悉心侍奉陛下与公主。”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在下心中难安。”
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看的萧琼华心旌飘摇。
“铮!”
气氛正好的情景却被一声刺耳的声音打破。
谢明诚不悦地看向琴弦崩断的乐伎,只见那道纤细的身影已经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
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表情。
“这游船之上的技艺,莫非就是如此吗?”
只见那乐伎战战兢兢的,谢明诚有些气她扫了自己的兴致。
刚要开口发落,却被萧琼华叫住。
“罢了,不过就是个弹琴的小婢子罢了,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见那乐伎匆匆地抱琴去了舱外,谢明诚面上的表情才稍稍缓和。
“公主当真是仁慈心肠,对这样的人都如此善待。”
萧琼华抿唇一笑,低头不语。
抱琴出来后,宋清妩嗤笑着摘下了面纱觉得有些好笑。
当年他便也是如此和她和宋清柔这般装可怜的。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他倒是一丝长进都没有。
只是不知在他心中,前途地位与宋清柔,孰轻孰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