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擎在听闻承安侯来访时还有些讶异。
“我与这承安侯的从来也没有什么来往,他怎会来拜访我?”
在一旁的赵夫人听了这话略略有些得意:“自上次太后召你入宫,这京城之中都传遍了,我儿那可是要做驸马的人,自然人人都来攀附。”
母亲这话虽说的有些道理,可赵擎还是觉得以谢明诚的身份不止于此。
“侯爷有礼!不知今日而来可是有何事?”
谢明诚面上略微有些不自然,按理来说这样求人的事都应该是宋清妩出面的。
只是这人被母亲气回了娘家,事情紧急,恐怕等她回来也来不及了。
但即便是如此,谢明诚的态度依然是隐隐的高高在上。
“想必长公子也有所耳闻,我家小妹和公主有些误会,不知长公子可否帮忙,让我见上公主一面解释一下?”
这事一听便是吃力不讨好的,赵擎与他非亲非故,下意识便想要拒绝。
却看到了他将一张文书拿了出来。
“这是那婢女彩月的奴籍文书,本侯有事相求,只好借花献佛了。”
盯着面前薄薄的一张纸,可赵擎却不敢直接拿起来。
自从公主与太后知晓了彩月的存在后,便一直以她奴婢的身份想要把人逐出将军府。
可他赵擎既然已经收了她,怎能将人始乱终弃?
但彩月的身份却一直是他的担忧。
挣扎了片刻,赵擎还是把文书收下了。
“承安侯客气了,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能让你跟公主见上一面,可结果如何,便要听天由命了。”
谢明诚听了自然喜不自胜,连忙双手作揖:“多谢赵兄愿意出手相助。”
“谢某感激不尽!”
等到被送出了赵府门外,谢明诚的表情才渐渐冷了下来。
上了马车以后,表情不屑地掸了掸衣袖,“真是鲁莽武夫,不过是一个小小奴婢便被迷得五迷三道。”
但虽然嫌弃,可赵擎还是有点用处,不过一日谢明诚就得到了明日他会邀公主游船的消息。
宋清妩原本在房中替母亲打理账本,却看到巧心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跑回来。
额角上还挂着汗珠。
“这是怎么了?快擦擦汗坐下歇歇。”
巧心坐下喘了好几口气,又喝了一杯茶这才缓过来大半。
“奴婢,一大早就被冯姨娘叫去了侍弄花草,搬了二十几盆花草,累得不行!”
看着巧心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宋清妩面上有些不悦:“你是我的人,她凭什么能使唤你?”
“你也是怎么不知多留点心思,给我来传信?”
可巧心却有些傻气地笑了笑:“奴婢才不傻,怎么可能给她白干活。”
“当时原本想着搬了两盆就借口溜了,却没想到她们母女竟然在房里吵了起来。”
“为了听全,奴婢才一直搬来搬去的。”
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巧心,宋清妩心中明白她这是为了自己,又欣慰又无奈。
忍不住又给她倒了杯茶:“她们吵什么?”
说起这事,巧心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夫人可知,那当今太后似乎也有意招赵公子为驸马,今日冯姨娘差遣人去赵府打听,没想到却打听到了明日赵公子要与公主游湖!”
“可二小姐似乎对这事不甚在意,倒是把冯姨娘气得都叫府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