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这次起势失败，在场所有人，恐怕都会受到批判和监禁，哪怕运气好能逃出大夏，但这辈子绝对没有机会再回来。
唯有黄伟泽不同，哪怕失败了，只要张野一句话，也能轻松将其保下来，最差不过是窝在东鲁三省养老，有吃有喝没烦恼，安安稳稳度过最后几年。
此等万无一失的保命符，在场谁不羡慕，哪怕是段天林也不及他。
……
次日，河东省，河东军公署大楼内，一身锦袍，不停擦拭汗珠的富态中年人，看着手中的情报，不由笑出了声。
“哈哈哈，这个老曹，真是会来事，竟然派吴忠文过来慰问，这不就是找咱老冯出兵的嘛！”
冯宇翔满是胡茬的老脸布满得意的笑容，望向一旁的副官，显摆道。
“看看，我说啥来着，不站队就是最好的站队，如果之前答应了张马匪，现在指不定打成什么样呢。”
“呵，大帅真是英明。”
副官紧跟着在一旁捧臭脚，随后立马又递上一份新的情报。
“这是津门发来的电报，蜗居已久的段天林也不怎么安生。”
“呵呵，他还能翻出浪花来？”冯宇翔眼神中闪过一缕诧异，接过电文开始仔细端详。
看着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开始一点点消失，不大会儿，眉头紧蹙陷入沉默当中，久久没有言语。
电文内容十分简单，就一句话“联手起势，可得中原！”
短短八个字，却在冯宇翔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还不清楚老段为啥有底气说出这句话，可通过这么多年的了解来说，那个老家伙绝对不是打嘴炮的选手。
既然敢说，那就肯定有着自己的后手。
别的不说，单从这封电文内容就能看的出来，老家伙算计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啦。
中原省，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幅员辽阔人口众多，而且地理位置绝佳，进可攻退可守，占据多方交通要道。
对于河东军来说，顺利拿下中原，那就相当于掌握了半个大夏，以后但凡出现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从容应对，进退有序。
“给我打探一下老段最近在干什么，包括他以前的那些老部下，都要查个一清二楚！”
“大帅，已经查完了，全部在这！”
副官是个干活的人，听到这话后，立刻捧着文件凑到跟前，汇报道。
“三个月前，段天林在津门英伦租界，开始频繁和英伦代表方见面，双方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具体内容还不清楚。”
“在这期间，原段系将领许振林，带着一帮年轻军官进入闽府国民军行列，曾多次公开露面，虽未表态，但却大有结盟的意思！”
“直到内战爆发，洋人在楚州海域受阻后，许振林被任命为国民军先锋军总指挥，北上之江与老战友卢永享再次会面，共同抵御独立军侵蚀。”
“大约四天前，许振林为了阻挡独立军进攻步伐，炸开曲江堤口，致使洪水泛滥，将武林以北尽数淹没，这才暂缓独立军进攻步伐！”
“在这期间，据情报部门描述，几方势力频繁开会，虽然搞不清楚他们具体在商议什么事，但昨夜凌晨时分，之江与江右省边防线，竟放开一个小口子，供独立军小股部队通行。”
“由此可以推断出，许振林与张野之间，应该存在私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