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加上灵魂感知的探查,才发现被嵌在墙里的人,竟然就是余熔。
“谁干的?学府里面,不许恶意伤人不知道吗?”卢老一阵恼怒,高声怒问道;
他本身也是流烽帝国之人,与这群流烽帝国的学子私交甚厚,最近成立了丹烽盟,他也有一分利;
此时见余熔伤的如此之重,语气顿时也急了起来。
“我打的。”纪尘冷着眉眼,坦然应道。
“是你?”卢老的一双白眉顿时往中间挤在一块,显然是认出了纪尘的身份;
身为学府的炼丹堂长老,早就在灵魂影像中见到过纪尘,知道他是学府的重点关注对象。
如果是他对余熔动的手,那自己这个炼丹堂长老,也不好帮着余熔出头。
权衡之下,卢老决定还是暂时将一碗水给端平:
“你们是因何而起争执的?为何要下如此重手?”
“一言不合。”纪尘淡然回应道,双手抱着渡尘剑围在胸前,对事情的具体情况,根本懒得解释;
对于虚情假意、佯装公正的伪君子,解释的再多,也是无用的徒劳。
卢老皱眉道:“一言不合?那你这下手也太重了些吧?丹青学府的规矩,你难道不知道么?”
“知道,所以……我没杀他。”
纪尘的声音低沉而充斥着无尽的冰冷,清晰而有力的一个“杀”字落入众人耳中,令他们心中无不猛地一颤;
就连身为塑灵境的卢老也并不例外。
“一点筋骨之痛,只要躺床上休养上两三个月,便能彻底恢复;
当然,恢复之后还是不是和原来长的一个样,我就不能保证了。”
纪尘朝着余熔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抹寒意再度从眼底掠过,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刚刚那一拳,已经击碎了余熔的鼻梁和颧骨,即便后续能够恢复伤势,但恐怕之后,即便是他的父母也认不出他来。
“……”卢老无言沉默了一阵,纪尘所说属实,虽然余熔看上去凄惨非常,但是并无致残、致死的伤势;
一切像是被纪尘精准的把控着一样,即便自己想要找个理由判罚,也根本无从下手。
“年纪轻轻,下手却如此狠毒……你这性子,迟早引火上身。”卢老一拂衣袖,装模做样沉声教育起了纪尘;
纪尘怎会听不出来,这不过是他虚伪至极的暗中警告罢了。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纪尘冷哼一声,对卢老那所谓的教训并不屑一顾。
“若没有别的事,纪尘就此告辞。”
说罢,纪尘调转脚步,正欲转身;
“慢着!”
卢老厉声呼呵,将纪尘再度留了下来。
“还有事?”纪尘皱着眉头,嘴角却不由浮起一丝冷笑;
若是这姓卢的就这样轻易的把他放了回去,那纪尘才感到意外呢。
“自然;”
卢老扬起脑袋,高高俯视着纪尘,袖手言道:
“虽说你出手伤人一事并无不合规矩之处,但是你损毁了炼丹堂的门面,砸了炼丹堂的堂墙;
这些损失,你自然要负责赔偿一部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