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清发现陈聪聪变得太多了，完全不是之前认识的陈聪聪了。
回过神，刘珂玙何尝不是，她也变得越来越像吕诗雨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一直帮吕诗雨做见不得光的事情。
周围的人，不是被吕诗雨干掉就是被吕诗雨同化，似乎没有人幸免。
一瞬间，孔祥清的脑海里出现了吕亚晶，她并没有，她还是那么的正直纯洁，她不会替吕诗雨做肮脏的事情，一直与吕诗雨对抗，也一直希望得到吕诗雨的认可。
也难怪吕诗雨会想杀了自己的女儿，吕亚晶和吕诗雨其实一点都不像，只不过是看上去像罢了，内在完全是截然不同的。
孔祥清恢复了，陈聪聪开车载着他回自己的公司，天还早，就在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会。
无头养母端来茶水，陈聪聪说，“这都是上好的茶叶，十八岁以内的小姑娘们采摘的。”
“我不懂什么茶，能喝就行。”孔祥清说。
“话说，你和刘珂玙怎么样，打算要孩子吗？”
“要什么孩子，工作压力这么大。”孔祥清笑了笑。
“也是，刘珂玙身为局长挺忙的。”
沉默，一杯茶尽。
“那个，其实刚刚吓死我了，谢谢你挡在我身前。”陈聪聪说。
“我们是搭档嘛，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那一刻，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多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陈聪聪说着眼角泛起泪光。
孔祥清不知道怎么接话，也不知道如何岔开话题。
陈聪聪用手捋了捋头发，强硬了笑了笑，“孔祥清，撑不下去了就辞职吧，来我这里打工，我这里没有危险，做个普通人多幸福啊。”
“身不由己啊。”孔祥清说，“现在我在这个位置，吕诗雨不能放我走的。”
“吕诗雨都放克莉丝汀走了，你看我现在单干她也不管不问啊，她不是那种人。”
“表面上你是大老板，和吕诗雨不相上下。现如今不还是得听吕诗雨的开发高家村吗？”孔祥清问，“克莉丝汀也一样，她嗜血如命，吕诗雨可以把很多案子扣在她头上，她永远是吕诗雨的玩具。”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萨吉的能力，现在刘珂玙在保管。”孔祥清说。
陈聪聪脑子嗡嗡的，一瞬间眼前开始旋转，手里的茶杯好悬丢在地上。
“聪聪？”
“我没事，没事……”
“我们都只是吕诗雨的玩具，吕诗雨是上层人，我们都是底层人物。”孔祥清说，“那帮参政者，我们比不了。”
陈聪聪哈哈大笑，“我可是最有钱的企业家，我手下几十万人，还有数不清楚的死者大军，我怕什么？谁能和我抗衡？吕诗雨她再强大也只是一个人，好虎架不住群狼听过吗？”
“虎与狼总归是同级别的食肉动物，吕诗雨就是上帝，就是天神，她一挥手就能秒杀成百上千人，就连ra的指令大人都拿她没办法，他们也怕了。”
“他们，对峙过了？”陈聪聪问。
“嗯，吕诗雨孤身一人对战ra所有高级成员，完胜。”
陈聪聪双眼无神的看着墙壁，几秒钟后发出惨笑，“我到底是怎么和那种怪物扯上关系的啊，为什么我不听姐姐的话，为什么要加入调查局，为什么要找养父母。”
“都是命，我何尝不是，费尽心思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跳进火坑，我更是愚蠢。”孔祥清感叹，“如果不考公，我现在可能是一家小公司的员工，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用天天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担惊受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