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严肃的说道。
冯宇哑然失笑。
苏木什么都好,就是太年轻,太理想化。
“我知道可能很难,但是我想试试,有人说我脾气倔,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可他们怎么知道我不能把南墙撞破?”
“老冯,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看到那个跟着自己奶奶捡垃圾的小姑娘我是什么心情吗?”
“我就这么看着她从奶奶手里接过那些瓶子塞进编织袋里,眼神里透着欢喜,因为她知道每捡一个瓶子她们就多一点收入,尽管这份收入连一碗面都吃不起。”
“说实话,当时我的心里是愧疚的,我们凭什么用人民的钱养活着自己,还做不好工作,凭什么让她们在需要养老和上学的年纪还流落街头捡瓶子。”
“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阳治的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为人民办事。”
看着因为激动脸色通红的苏木,听着他慷慨激昂的话,冯宇心中竟然有些羞愧。
要是别人跟他巴拉巴拉的讲这一连串的大道理,冯宇保准掉头就走。
可是苏木不一样,他能感受到苏木说的,就是他心中想的,正因为如此,才让冯宇觉得羞愧。
“你知道吗,你在阳治的名声并不是很好。”
冯宇幽幽的说道。
苏木无所谓的一笑道:“不就是因为孙云舟嘛,虽然他确实犯了大错,尤其是差点把两家企业搞黄,让上万人失去生计。”
“但是过不掩功,他为阳治民生方面确实做了很大的贡献,别的不说就说他力主建的几个大型公园,已经成了阳治百姓休闲的好去处,道路改造工程和民生保障工程也切切实实惠及了阳治的百姓。”
“再加上当时为了顾及影响,在通报中没有公布他所犯的罪行,我这个把孙云舟拉下马的人可不就成了阳治人民口中的坏人。”
冯宇叹了口气道:“你倒是看的清楚,心里就不生气,不委屈吗?”
苏木有些幽默的说道:“委屈吗?自找的。”
本来今天星期五,宿醉过后的几个人不想去厂里,毕竟他们都是厂里的一把手,也没有人敢管他们。
可是现在改革小组进驻厂区,他们也不得不忍着头疼欲裂的感觉去上班。
不到半个小时喝了一斤酒,这让几人心中充满了怨念。
当初确实是你刘致远提拔的我们不假,可你现在也太不拿我们当人了吧。
怎么说,我们在阳治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你逼着我们喝酒拿我们当人了吗!
可是这股怨念刚到公司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改革小组中纪委的人一个不落的找上了他们。虽然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也很好解决,但也把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回到办公室后纷纷联系孙文昭,要求晚上见一面。
从改革小组办公室中刚刚出来的孙文昭挂断几人的电话无声的笑了笑。
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狗最重要的不就是忠心吗。
一条狗如果连忠心都没了,甚至还敢跟主人呲牙,那么它就离死不远了。
张福生他们就是看不起事实,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刘市长只是稍微一动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