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青说:“时间不是太准确,大约是我们秘法修到第二层的时候吧。”
顾韬晦又问:“为什么我没有这一功能?”
仲青说:“我哪里知道?可能是因为我本身是灵体状态,所以对灵魂感知就比较敏锐。而你的灵魂稳定在内府中,稳定性强于我,这个可能有利有憋吧,灵魂太过游离也不好。”
顾韬晦点点头,同意这个观点,又突发奇想:“以前曾有小儿患有离魂症,就是魂魄不稳,离开了肉体,如果回不来的话,人就会变得痴呆。是不是因为灵魂脱离了内府,无根漂移才会发生?”
仲青这段信息弄得有点发呆,因为他想到:“是不是我的灵魂也可以脱离你的肉体?所谓的灵魂出窍?”
顾韬晦大感兴趣:“有这种可能性,只是现在还做不到,看修炼到一定程度后能不能自由离体。”
仲青又补充道:“是不是以后还可能进行灵魂攻击,直接把对方的灵魂拖出他的身体?那岂不是天下无敌?”
顾韬晦说:“你想多了,天下无敌?那么容易吗?”
回了宫,顾韬晦找到司徒钺,对他说:“你这段时间寸步不离地跟踪京都府衙的高吉高捕头,看他在做什么,来往了些什么人,去了哪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情况。事无巨细,都来跟我报告。当然,首先是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自己。”
司徒钺最喜欢干这些事,之前顾韬晦都是把这些事情派给方良,他还隐隐有些嫉妒,现在看见这么大的一个任务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喜滋滋地马上开始执行。
过了一天,信息就传了过来。
司徒钺说:“高吉在衙门的时间比较少,要么在街上巡逻,要么就去查案,查案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好像在同时查几个案子,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找的谁跟玄真观的盗窃案有关。”
顾韬晦就说:“你不用管,把他今天见了哪些人说给我听。”
司徒钺就把高吉见的人挨着挨着跟顾韬晦说了,顾韬晦听了,有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裕王府外院的一个小厮,高吉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把身体特征记下来了,一五一十地讲给顾韬晦听。
顾韬晦想:“这事可能要找方良出面了。”
司徒钺又说:“高吉晚上回了趟家,把饭一吃,喝了两杯酒,就出门去了赌场,在那里一直待到深夜。”
顾韬晦问:“他是赢还是输?”
司徒钺说:“是输,但就赊着,赌场老板也很奇怪,肯让他赊。我问了下他的赊账情况,吓,师父你猜有多少?”
顾韬晦笑着说:“很多吧?不然有些事解释不通。”
司徒钺就比了个手势:“这个数,扒了他的皮都不够还。”
顾韬晦就收起了笑容,想了一会,对司徒钺说:“你干得很好,继续盯着他。”
司徒钺答应了下去,顾韬晦就叫付鹏去找方良。
方良在四皇子府上浪了一天,晚间出来后听说付鹏找他,马上来问,付鹏说:“老大找你,你不在,我找了个借口混过去了,要不要给老大说实话?”
方良就笑道:“我跟他说实话吧,反正也瞒不住,也没必要瞒,他要骂我就骂,我这身皮子也痒了。”
付鹏面无表情地走了,方良啧了一声,然后直接去了顾韬晦家。
熹姐儿有五岁了,自顾自地坐床上理针线,五颜六色的线头散乱地摆放着,她理成一团乱麻,正在自己气自己,看见方良走进来,就叫了一声:“方叔。”然后就埋头一场不吭。
方良诧异地问:“怎么了?是谁惹我们家熹姐儿不高兴了?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熹姐儿细声细气地道:“我在生我自己的气,这个线头怎么都理不好,都解不开了。”
方良笑着说:“这我可就帮不了你了,女孩子手指细,你看叔手指这么粗,线头都拈不起来。还是熹姐儿厉害,都理出来这么多了。最后这一团是最难理的,你慢慢理,越理到后边就越好理。”
熹姐儿抬眼看他:“真的?”
方良笑道:“可不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熹姐儿?”
熹姐儿就又垂下头开始理,不再说话。
方良问田忆涪:“嫂嫂,我哥还没回家?”
田忆涪说:“回来了一趟,又出去了。你不急的话就坐着等一会。”
于是方良坐下来跟田忆涪聊了会家常,顾韬晦就回来了。
看见方良在,就抢先道:“喝,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了?”
方良就陪笑说:“哥你不要取笑我,我知道错了还不成?”
于是两个人去了书房,顾韬晦说:“你最近在干什么?神神叨叨的。”
方良就有点扭捏,过了一会只好光脚不怕穿鞋的样子说:“我今天在四皇子府上呢,他想笼络我做他的门客。”
顾韬晦就气得指着他半天不说话,最后才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在四皇子府上晃悠了,公主也是你玩得起的吗?什么时候把头玩掉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