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皱起眉头，教皇没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巨大的十字架上面，十字架足有数米高，巨大的红宝石钉子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细。
若是按照这个比例，十字架上的生物至少得有三米多高。
十字架上面已经没有东西了，依旧残留着一股让徐川极为厌恶的气息。
这倒是怪事，徐川很确定，自己从未来过教皇国，自然也从未见过十字架上的生物，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厌恶感觉，仿佛遇见了生死之敌一般。
“这里是什么东西？”徐川道。
教皇忍着心痛道：“此地是存放圣骸的区域，只是圣骸已经在刚才的攻击中烟消云散了。”
“圣骸？”徐川皱起眉头，“圣骸是什么？”
教皇沉吟道：“用你们熟悉的话来说，所谓圣骸就是天使的骸骨。”
“天使？”
徐川三人面面相觑。
在西方神话中，天使是一个绕不开的形象，作为上帝的使者，天使穿梭于天堂和人间，是西方最著名的神话角色。
本以为天使只存在于神话之中，现在教皇却告诉他们，天使是真的存在的。
天使！
徐川心中越发诧异，他杀过血族，也见过拥有兽人血统的西方强者，但天使这种生物从未见过，为何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厌恶感？
“嗯？是鸟人的气息！”一个桀骜不驯的声音在徐川的脑海中响起，“鸟人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徐川的丹田中，龙脉倏然睁开双目，目中射出刺目的神光，在丹田中飞舞盘旋。
徐川眉毛一挑，“前辈，您说什么？”
龙脉有些暴躁，“我闻到鸟人的气息。”
“鸟人？”
徐川若有所思，天使背生双翼，称呼其为鸟人十分形象，难道他对圣骸产生厌恶的感觉，是因为龙脉？
“前辈说的可是天使？”
“什么狗屁天使，就是鸟人，”龙脉愤愤道，“若不是那个长着十六只翅膀的鸟人，老子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嘶！”
徐川倒吸一口冷气。
天使的实力很直观，背后的翅膀越多，实力就越强。
圣骸不过只有一对翅膀，实力就堪比人仙，龙脉口中十六翼的天使，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龙脉喋喋不休道：“小子，让我出去，老子今天要吃烤鸡翅。”
徐川无语，圣骸只怕是感受到了龙主的气息，所以才主动对他发动进攻。
现在圣骸已经破碎，追究教皇的责任已经于事无补。
徐川安抚好龙脉，对教皇拱手道：“抱歉，此事是我鲁莽了，还请教皇恕罪，助我打开异种空间。”
教皇松了口气，暴怒的徐川如同一只洪荒巨兽，面对他的时候，有一种身体被碾成粉碎的感觉。
“这是我应该做的。”
教皇转身来到圣骸十字架之下，口中念念有词，地板突然变得透明，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环形阶梯。
“跟我来吧。”
教皇走在第一个，杨念晴和段明不是一次来了，紧跟上去，徐川落在最后。
通道之中并没有灯光或者蜡烛，一种绿色的小虫子充当光源。
绿色小虫指头大小，趴在通道的墙壁上，荧光忽闪，整个通道如同活物，呼吸般明暗不断。
环形通道似乎没有尽头，走了一个小时，放眼望去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阶梯。
徐川目光一凝，这条通道并非实体通道，而是链接两个空间的空间通道，和龙鸣集团的长桌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