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皆惊，不可思议地看向张浩然。
张浩然大急，跳脚道：“姓姜的，你踏马不要血口喷人。”
徐川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姜力呆滞道：“我在张家的赌场欠了钱，如果我不还钱，张家就要弄瞎我的眼睛。”
他痛哭流涕道：“我是一个摄影师，我不能没有眼睛，所以，”
“所以你为了保住眼睛，不惜牺牲一个无辜的女孩？”徐川咄咄逼人。
姜力忽然激动，“她不过是个贱人，如何能与我的眼睛相提并论？她这样的人，就算死一百个，也比不上我的眼睛。”
姜力的话像一道霹雳砸在陈楚然头上。
陈楚然在魔都漂泊了五年，第一次遇到姜力这样和蔼的前辈，心中十分敬佩这位老师。
没想到，在姜力心中，她只是一个随手可以丢掉的贱人。
徐川冷哼一声，解开对姜力的控制，转头看向张浩然，“你还有什么话说？”
徐川早就看出来了，姜力和张浩然之间有因果牵扯。
张浩然脸庞通红，低吼道：“污蔑，这都是污蔑，你们在污蔑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徐川感觉好笑，一个普通人，怎么敢在他面前说这话？
“说不说，可由不得你了。”
徐川目光微变，张浩然的眼神变得恍惚，讷讷道：“不错，是我干的，只要出了事故，云汐墨必然现身，那样我就有机会拿下她。”
众人脸色微变，好狠毒的心肠，只是为了见云汐墨，不惜杀害一条性命。
云汐墨嫌弃道：“像你这样的货色，我永远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徐川解除法术，淡淡道：“是时候了。”
张浩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由两眼一黑，身体瑟缩，“你，你想干什么？”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想杀人，自然就有人想杀你。”徐川淡漠的口气让张浩然身体发凉，“我杀了你，也是替天行道。”
张浩然带着浓浓的黑眼圈，就连浓厚的妆容也遮掩不住。
除了纵欲过度，还是因为冤魂缠身，不断蚕食他的阳气。
如此浓郁的阴气，至少需要害死超过五十个人才有。
张浩然瞳孔爆缩，“你，你敢杀我？”
徐川不言，只是踏前一步，张浩然一哆嗦，死亡的阴影笼上心头，他想要逃跑，双腿好似灌了铅，只是不断重复道：“不，不能，你不能杀我。”
徐川冷笑，“大家都只有一条命，凭什么你可以杀别人，别人就不能杀你？”
慑人的威压如渊似海，压得张浩然有些喘不过气来，豆大的汗珠滚滚之下，脸色白得不像活人。
“等等。”
徐川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云汐墨身上。
张浩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扑通跪在地上，“汐墨，救救我，救救我，这个人是疯子，他，他要杀我。”
云汐墨道：“滚吧，不要让我在看到你。”
张浩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离开片场，没有一点顶流明星的样子。
从始至终，徐川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