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闷哼一声，同时退后数步，不等对方站稳脚跟，身体立刻电射而去，如同两道闪电纠缠在一起。
“徐先生，还请让他们住手吧！”秦纪业急得满头大汗，“这孽障性格爆裂，出手没轻没重，要是伤了南星小姐就不好了。”
徐川不悦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徐川的徒弟，还比不上你秦家的人？”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秦纪业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找补道，“南星小姐金枝玉叶，哪怕伤到一些皮毛，我们都承担不起。”
“什么金枝玉叶，敌人的兵刃，不会因为她是我徐川的弟子，就对她网开一面。真正的武者，只有在战斗中才能成长。”
徐川大手一挥，“不用说了，如果秦飞能胜过南星，我就放他一条生路，如果赢不了，你就准备好给他收尸吧。”
“徐先生！”秦纪业暗暗叫苦，正要开口，忽然一阵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
这股威压是如此的恐怖，如天空一般缥缈，如大海一般广博，如高山一般巍峨，不可撼动，不可直视。
他一个半神强者，在这股威压之前，如蝼蚁微尘般渺小。
秦纪业心中苦涩无比，这就是真神，行走在人间的神祇，他们的力量，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
顾南星和秦飞的动作越发迅捷，几乎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一青一红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不时迸发出闷雷的轰鸣。
“小川，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武痕的声音在徐川耳边响起。
徐川对待敌人如雷霆暴虐，对待自己人如春沐浴，武痕都开口替秦飞求情了，以他的性格，完全不会追究。
可徐川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大有不杀秦飞誓不罢休的意思，这和他的性格大相径庭。
徐川不动声色道：“我有增强武者实力的阵法，可阵法只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无法决定战局的走向，能决定胜负的，还得是宗师武者。”
武痕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想利用生死之间的危机，来逼迫秦飞突破？”
徐川暗暗点头，“不错，他的修为已经到了，但是性格太过暴躁，哪怕突破了，也会走火入魔，不能寸进，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杀杀他的性子。”
“原来如此，”武痕恍然，这才符合徐川的性格，不过他有些担忧道，“南星丫头的实力不弱，万一秦飞输了，你真的要杀他？”
别人看不清楚，但在武痕眼中，顾南星和秦飞的战斗和慢动作没什么区别。
二人修为相当，但顾南星的内劲更加凝练精纯，每次出手，秦飞都需要耗费数倍的力才能抵消。
此消彼长，秦飞的内劲已经消耗过半，继续斗下去，顾南星的胜算占了六成。
徐川道：“如果连南星都赢不了，那么他就没有培养的必要了，死了也就死了。”
他话语中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无情，让武痕心中一寒，现在的徐川似乎和之前有些许不同，似乎万事万物都难以撼动他的心神。
他心中默默，“难道武道修行的尽头，就是灭绝人欲，成为人仙吗？”
徐川的目光落在顾南星身上，忍不住摇头。
他这一脉修行的功法，虽然表面看起来刚猛霸道，可实际上讲究阴阳相济，水火共荣，以刚为骨，以柔为筋。
顾南星误入歧路，一味追求劲力的刚猛霸道，虽然攻击力一时无匹，可长远来看，她只有这三板斧，后劲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