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外敌,胡文举平叛屡屡失利,已经让平西王占了好几个郡去了,民间也是时不时有些举旗造反的。
玉林关的兵调出去平叛,又让狄林人蠢蠢欲动,有想反扑的迹象。
如今再加上北方被霍四联合莫家军占了,这大弘,简直就是千疮百孔。
自他继位,竟是没有一处顺心的!
承平帝越想越烦,对着胡文忠也没个好脸色,斥道:“这胡文举也不知是个什么路数当上的大将军,怎的如此没用,狄林打不过也就算了,现在连平叛都平不了,简直是个酒囊饭袋!”
言外之意,你胡文忠当了兵部尚书之后,以权谋私,为自己胡氏一族在军中安插人手。
胡文忠低着头,心中一片冰凉。
当初陛下还是五皇子的时候,他是个什么态度,那是恨不得把这朝堂之上所有位置都安插上他们自己人。
如今坐上皇位,就翻脸不认人,把过错都推到他的身上去了。
上回上报盐引的事情他下了自己的面子也就罢了,可今天他进宫是做什么的?他是来上报北方渤海郡被占的事!
就这,也能迁怒于他?!
这哪里是迁怒他,这怕是早就对他不满了!
胡文忠默不作声,现在他不管做什么,怕是在陛下心里都是错的。
“你先下去吧。”承平帝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臣告退!”
胡文忠躬着身子退出了御书房,出了门,他心中叹道,今后一段时间,还是尽量不要出现在陛下面前,消失一段时间为好。
承平帝不想与大臣们商议北方三郡被占的事,因为商量了也没什么办法。
已经没有可以派过去平叛的军队了,而且北方三郡一惯都是苦寒之地,没什么用处,哪里能和平西王相比。
平西王如今所占的区域,那都是大弘的命脉,最为富庶之处!
“来人!”承平帝做出了一个决定道:“传令下去,让征西军即刻开拔,与胡文举两相夹击,将平西王一举剿灭!”
政令刚下达没多久,沈澈与张怀济便急匆匆进宫来了。
“陛下!陛下三思啊!”
他们也是没有想到,新帝竟是刚愎自用到了如此地步,这么大的事,完全没有和他们商量,便自己做了决定。
承平帝皱了皱眉,道:“不必多言!”
张怀济立刻便闭了嘴。
但沈澈毕竟也占了他名义上岳父的位置,更敢说话些,立刻跪地劝谏道:“陛下!征西军镇守位置虽不大,但那是我们大弘与新盟、罗西两国的交界处,若是征西军参与平叛,就怕那两外小国再有异动,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蕞尔小国,何必多虑!留下少许兵力镇守即可。让他们速战速决,两相配合,将平西王剿灭之后,立刻回归原位!”
沈澈心中苦哭,这位皇帝陛下把战争想得也过于简单,哪里就有什么速战速决!即便两支部队一起与平西王打,那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得了的。
这种程度的战争,那都是用“年”来计数的,能在两年之内将平西王逼回泽林,那都是他们大弘最大的胜利了。
“陛下容禀,我们国库余银不足以让征西军有如此大动作啊。”
“银子,又说银子!怎么无论朕下达任何政令,都是银两不足!朕还算是个皇帝吗?怎的连点银两都能这么难!”
沈澈与张怀济都没有说话,大弘的国库现在的确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