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后面还是有些没来得及换的,正好这次处理掉。
霍景安皱着眉头说:“若是真对钱庄下手,这天下岂不大乱?”
“大概吧,”左其星道:“或许比加税强一些。”
毕竟一半个钱庄,波及到的人还是少一些,若是强加重税,民不聊生,到时候四处都是起义军,他的日子将会更难熬。
没坐上皇位的时候,总是想得美,到了那个位置上,到处都是伸手要钱的,便要闹心了。
船行到南地,钱江海已经早早等在码头了。
这是左其星第一次看到霍景安的四师兄,这个南地首富家的公子。
与想象中不同,他生的白净高挑,有种读书人的气质,不像首富家的公子,也不像个学武的。
霍景安一看到钱江海,便运起轻功,一个起落,站到他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四师兄,什么时候来的?”
“一年多没见着了,”钱江海上下打量着霍景安道:“昨天来的。”
左其星在他们身后想着,要是有个手机,哪里就至于还得提前一天到的。
也不知她们燕北的那些研究人员们,什么时候能发明出无线电。
任重而道远啊。
“四师兄久等了,”霍景安说完,便让出了位置,把左其星带到身前,道:“这是我娘子,也是我们家当家的。”
霍景安在来往的信中,已经多次提到左其星,所以二人互相也只差个见面,见了面,就对上号了。
钱江海笑道:“弟妹好,这回运出去的这船粮食,便当是为兄的见面礼可好?”
“甚好!”左其星完全不知客气二字怎么写,钱江海要给,她便收着。
三人寒暄几句,钱江海便将他们引到他停靠马车的地方。
不愧是首富家的公子,豪华马车准备了一排,不但左其星两口子,连同一起来的属下们,也都坐上了马车。
钱江海所在的清江郡,距离码头还有一日的车程。
中途一行人还住了一天的客栈,第二日才到达目的地。
“我在南地收粮,以清江地域为主,”钱江海在路上,便同左其星二人介绍了情况:“因着需要控制着粮价的原因,一直都是长期、但不算大量的收。不过近来又出现了新的收粮人,这波人可不管什么粮价,有种要把南地的米粮都扫光的架势,导致如今清江的粮价上涨了一倍,百姓们苦不堪言。”
“抬高一倍?”左其星眯了眯眼睛道:“若是寻常粮商,绝对不会这么不计成本,他们是从泽林来的?”
钱江海颇意外的看向左其星,对她比了个大拇指。
“他们的来历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两个商行,囤了几大仓的粮食,也不往外卖。”钱江海道:“只十来天会拉走一些,往西南泽林方向走。”
“也好猜,平西王要造反,粮草得备足了,”左其星道:“现在还在收?”
钱江海点了点头:“孙、于两家商行,出的价高,把南地粮商的粮快都要买光了。如今又盯上了陇西,我在陇西那边的铺子反映,粮价也在往上抬。”
“平西王银子足啊。”左其星感叹道:“太足了,所以泽林关不住他了。”
霍景安道:“泽林有银矿的,平西王能不富吗?”
“这么看,我们燕北有点穷啊,”左其星皱着眉,说的一本正经:“我觉得我们应该劫富济贫一下,请平西王施舍点银子给我们才好。”
“娘子说的极对!”霍景安对此表示无条件支持。
钱江海却是没忍住给他们俩泼冷水:“哪里有那么容易了?平西王有银子,自然也是兵强马壮的,你们的人都在北境,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