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只是任了一个派出所所长的职位,这块地,这间屋子,这里的一砖一瓦每一样东西,都是属于老百姓,属于人民的。”
“我再问你一句,你把那些农民工兄弟关在什么地方了?”
陈景天说这话的同时,脸色已然越发的严肃。
一般人见到镇长发这么大的火,那多多少少还是要抖擞一下的。
可是,这雷海超却不以为然。
陈景天不握手,他也就干脆收了回来,双手负背,脸微微抬起。
因为他个子没有陈景天高,只能微微仰头,看着陈景天说。
“镇长同志,你这话呢,说的是没错,不过这里是派出所,不是镇政府大楼,你那一套和你的人说去吧,就别在我这里做模做样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还有你说的那二十几个外地人,他们因为吃霸王餐,而且还涉嫌打人,我把他们关起来了,明天我自然会对他们进行立案审查。”
“现在太晚了,不好意思,我刚刚从县城回来,很困很累,要回家睡觉了。”
说完,雷海超转身便要走。
陈景天直接伸手,放在雷海超的肩膀上。
等雷海超转过头来,陈景天冷冷地说:“这些农民工兄弟是我让他们在酒楼里消费的,他们产生的任何费用,我自然会掏腰包,你现在把他们都放了 。”
雷海超哈哈一笑,说:“哎哟,镇长同志,你这么说可不行啊。”
“我可是接到有人报警才出警把他们抓回来的,怎么这会儿又变成是你请他们吃饭?”
“看来这里头有不少事情嘛,既然这样的话,那明天咱们坐下来,好好地审一审,我先回家,嗯,就这样。”
雷海超抓住陈景天的手腕,使劲地想把陈景天扣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拿开。
结果发现,这陈景天看着斯斯文文,但力道却出奇得大,雷海超居然没有办法拿开。
雷海超紧着眉头,对着陈景天说:“陈镇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景天态度依旧冰冷:“我还是那句话,把他们放了,不然今天你别想离开。”
雷海超听后突然放声哈哈大笑:“哎哟,好大的官威呀,你陈景天是镇长不假,可是你管得到我吗?”
“你在这金桐镇就是管天管地管空气,你也拿我没有办法。”
“你要是真有那多大的能耐,那就到县公安局,让我的领导把我撤了啊,不然的话,少在老子面前装!”
“告诉你,老子在这个金桐镇干了几十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
一般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算陈景天是镇长,也奈何不了雷海超。
毕竟正如雷海超所说,陈景天是金桐镇的镇长,是一方的父母官,但是他却奈何不了雷海超。
雷海超是派出所所长,他的任命与陈景天没有半丁点的关系。
别说陈景天无法任免雷海超,哪怕是在政府层面,身为镇长的陈景天,也没有全力调派雷海超。
这也是为什么雷海超会敢跟陈景天正面叫嚣的主要原因。
只是雷海超对陈景天的认知还是太低了,特别是他完全不知道陈景天的底线和逆鳞是什么?
陈景天依旧面色冰冷地盯着雷海超,逐字逐句,冷冷清清又重复了一遍。
“我最后再说一次,把他们放了。”
雷海超狠狠地甩了一下手,把陈景天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给打了下来。
身为着金桐镇官场的老人,雷海超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他当然不可能会对一个陈景天这样新来的镇长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