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有人在破阵……
他脱口而出道：“难道这便是你当初选择加入重阳宫的真正原因吗！？”
季澜之闻言，原本黯淡无光的眸色渐渐缓和下来，口中喃喃自语道：“可惜，我终究还是未能等来那传说中的浮生果”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三人各自陷入了沉默之中。
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们带回到那段年少轻狂的时光。
曾经，他们也曾无忧无虑，不曾被如此众多的烦恼所困扰。
那时的日子简单而纯粹，心中最大的忧虑无非是陌离那一眼便能望见尽头的短暂寿数。
李长岚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个时候的他对制作各种防御法宝充满热情，总是想方设法地为叶陌离打造最为坚固的护盾，希望能够护他周全。
季澜之则会不时炼制出一些新奇的丹药，然后满怀期待地让叶陌离去尝试药效，期盼着能找到一种可以延长他寿命的神丹妙药。
而最为贪玩调皮的司慕辰，则常常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喜爱四处闯荡、如同风一般自由的二师兄叶陌离，生怕一个眨眼便失去了他的身影。
四人……
哦不，其实也不止四人。
年少之时的叶陌离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无人不喜，其余宗门的天骄也愿意与之交好。
但，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
好像是那句——
“此子谪仙命格，当世无二。”
所有人的欣赏、赞扬，变成了心生忌惮。
年少的司慕辰不懂，他不懂什么谪仙命格。
他只知晓，阿陌寿数有尽。
那时，眼前的银衣少年，备受折磨之时，浑身上下，竟无丝毫灵力，呈将死之态。
他害怕极了。
那一日，他没有等来在外寻药的季澜之。
反而在自家师尊的建议中，走进了八宗的一处试炼地。
就在他即将踏入其中之时，原本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叶陌离容光焕发地拉住了他的手。
“阿辰，一起。”
他那个时候没看到师傅突然变幻的神情，只当是他在担心陌离的身体。
只听得自家师尊缓缓开口，“确定吗？”
他记得当时的陌离，轻轻一笑。
“确定了，父亲。”
而后，自家师尊沉默了好久好久。
久到面前的结界都要关闭之时，他轻叹了一口气。
“罢了……那你，早点回来。”
后来，他才知晓。
什么试炼，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精心骗局罢了！
陌离，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师尊和他说，倘若那日就是他一个人去，或许不会有人对他出手。
然而，陌离怕他出事。
最后，也挡在了他的身前。
失去了陌离，季澜之也迟迟没有消息。
等到后来，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
季澜之已然成为了重阳宫首徒。
那一瞬间，司慕辰分不清什么感受。
五味杂陈。
是一种，一想到就泪腺失控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