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为了苏晚晚故意疏远自己?
她温舒意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找婆婆评理,婆婆反而说她多想,让她安心养胎。
自家夫君都快为别的女人连命都不要了,她还怎么安心养胎?安心当寡妇吗?
思来想去,只有来找苏皇后找个说法。
既然不肯放过顾子钰,当初为什么又非要牵线搭桥,要给她和顾子钰赐婚?!
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温舒意是温家嫡女,也曾心高气傲,是温家掌上明珠。
嫁入顾家后才委曲求全,曲意迎合,想获得夫君的真心,期待白首偕老。
平心而论,除却苏晚晚这一桩,顾子钰是个极好的夫君。
待她没话说。
比自己的父亲待母亲可好太多了。
无论如何,她都得试一试,从源头上斩断那根牵制着顾子钰的线。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苏皇后把顾子钰玩弄于股掌之上?
苏晚晚见温舒意单独站在桥上,也就让左右远远候着,自己走向温舒意。
她温柔而关切地问:
“舒意,听说你刚有孕,怎么出来走动了?”
她对温舒意印象不错,又因为顾子钰的关系,对温舒意可以说是难得地亲厚与信任。
温舒意是个火爆的性子,情绪外露,敷衍地福了福,言辞间有质问的意思。
“皇后娘娘,我家夫君也算忠君为国,差点为救皇后娘娘而死。”
“现如今身体未愈便又被您驱使,昨日都吐了血。”
“您是非逼死他才肯罢休吗?!”
苏晚晚瞬间愣住。
“你,说什么?”
温舒意眼神不善地看了她一眼:“你居然都不知道?真是可笑。他这样为你奔波,你居然连他的死活都不关心。”
苏晚晚脑子有一刻的空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鹤影远远瞧见苏晚晚神色不对,赶紧走近问:“娘娘,出什么事了?”
皇上再三嘱咐,今天人多眼杂,一定要小心谨慎,别让人冲撞了娘娘。
苏晚晚脸色发白,扶住鹤影来搀扶的手,急切地吩咐:
“让太医院院正带可靠之人去保国公府,你亲自去!”
温舒意愣了一下,眼神都锐利了几分,讥讽地挑起嘴角:
“您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如此关心一个外臣,不觉得关心过头了吗?!”
苏晚晚顿住,蹙起罥烟眉,语气铿锵而坦荡。
“子钰是本宫的恩人,也是皇上自幼的伴读,他的安危,皇上和本宫关心得不会比你少。”
温舒意站在她面前,几乎咬碎了银牙。
“您这样公然对他示好,死死吊着他,连半分避嫌都不屑做了么?!”
苏晚晚眼神变冷,上下打量了一眼温舒意。
“本宫与顾二爷素来清清白白,就连见面也有皇上在场,岂能任由你污蔑?”
“这次本宫会看在顾家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如有下次,你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
温舒意愣住。
难道皇帝宁愿戴那么大一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