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确实是事实，萧芸熙小嘴巴张了张，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反驳。
眼神心虚地四下里游移，看到那边萧景康的鞋子，顿时来了精神。
指着萧景康道，“景康的鞋子，新的！那可是太子妃嫂嫂亲手给他做的，你把他鞋子弄脏了，回去之后，太子妃嫂嫂一定会打他屁屁的！”
萧芸熙又扬起巴掌，“我先替他报仇，打你一顿！”
“打、打你！”
萧景曜眼睛眨巴了数下，有些心虚，但也强撑着扬起了小肉拳头。
“打什么？都不许打！”
萧芸棠一人给了一个脑瓜崩，又把两只小拳头狠狠拍下，“老实点儿。”
萧景康低头看了看鞋子，然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搓了搓。
云团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手指，又在鞋面上用力蹭蹭。
“大皇孙放心，只是溅上了一滴泥土，奴婢给你擦擦就干净了。”
萧景康点点头，咧嘴轻笑了一下，“哒哒哒”跑到萧芸熙跟萧景曜身边。
“看，干净了。”
他左手拉一个，右手拉一个，然后合到一起晃一晃，三个人莫名其妙地“咯咯咯”笑开，又重新和好了。
萧芸棠按了按额头，不再理他们。
三个小家伙就叽叽喳喳地跟在她后面，一路到了慈宁宫。
一进慈宁宫，萧芸棠就觉出气氛不对劲儿来了。
不仅太后不在，苏嬷嬷也不在。
“皇祖母呢？”她看向殿里的宫人。
“回九公主，太后娘娘还未起身。”
“这个时辰还没起？”
太后听从刘太医的医嘱，早睡早起，每天睡醒之后都习惯在院子里溜达一圈儿的。
果然，大宫女忧心忡忡地回道，“嗯，太后娘娘今日有些不舒服。”
萧芸棠一听，赶紧往内室快步走。
“九公主。”
苏嬷嬷走了出来。
“嬷嬷，皇祖母怎么了？可传过太医了？”
“太后一早起来有些不舒服，让您别过去，免得过了病气给您。”苏嬷嬷强撑起一个笑容，劝道。
“我没事儿。”
萧芸棠直接推开门，迈步进了内室。
太后恹恹地躺在床上。
她是个极体面的老太太，一辈子都很精致，即使身体不舒服，也强撑着起来梳洗打扮过了，可面色依旧有些憔悴的，脂粉掩饰不住的蜡黄。
“皇祖母。”
太后闻声睁开眼睛。
萧芸棠快步走到床边，坐在脚踏上，“皇祖母。”
“棠儿，你怎么进来了？”
太后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来陪皇祖母呀。”萧芸棠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