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指望着皮猴子们突然开窍懂事儿什么的，是万万不可能的。
两个人站在一众学子后方，可根本挤不进去，抻着脖子往里望了一下，什么也没看见。
众学子要不然就自顾自地念念有词，要不然就三五个一起讨论的激烈，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
院长挠挠头，小声嘀咕一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我这个院长不知道的大事儿嘛？”
他也没吩咐人往公示墙上贴东西呀。
难道是祭酒大人吩咐的？
院长边嘀咕着，边抬起头。
嚯～
好黑的一张脸。
崇庆帝面色铁青地瞪着院长，院长赶紧讨好着笑笑。
忙拉着前面的一个学子打听，“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呢？”
那学子本来低着头正专心致志的小声背诵呢，被他这么一拽，思绪被打断，正想要发火，抬头一看。
“呃院长？”
他赶紧拱手行礼，“回院长，学生们正在研究背诵九九歌呢。”
“九九歌？什么？”
那学子当即给院长念上了两句，兴奋道，“院长，这就是九九歌，是九公主殿下编纂出来的算数歌，既精妙又简单易懂，太厉害了”
院长被他念得九九歌吸引住了，忍不住跟着复述，越念眼睛越亮，刚想抓着他，把剩下的部分背诵出来呢。
便被身后的一股大力扯了个趔趄，“你说的是哪个九公主？”
崇庆帝挤过去，激动地追问。
他前不久才跟朝中的几位重臣，讨论过这些番国人的实力，难道，他们真的那么厉害？随便作出一首歌，便能让他们南诀最优秀的学子们争先追捧？
崇庆帝心刚沉了沉。
却突然听见那学子道，“咱们南诀的皇室福星，九公主殿下啊！”
“啊？”
崇庆帝呆愣了一下，他刚刚压根就没往萧芸棠的身上想过。
虽然他也承认，萧芸棠是很聪慧，也做了不少事情，可她在读书上一道上似乎挺惫懒的，能提前开蒙，还是他赏了金子，才不甘不愿去的学堂，也没听陈祭酒说，她有什么了不得的天赋啊。
不过得知是萧芸棠做得，而非他想的番国人，崇庆帝兴奋极了，甚至不用院长跟福安总管帮忙，他亲自上手，扒拉着人群，挤到了告示墙前。
抬头找了一圈儿，除了几张之前的告示，他也没看到什么九九歌啊。
“陛老爷，在这里。”
福安赶紧指了指下方，贴的歪七八扭的纸张。
怪不得众位学子要弯着腰，歪着脑袋去看呢，原来是贴的太过随意。
崇庆帝当然不会屈尊降贵地弯腰了，众目睽睽下，他一把将纸张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