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就是我一死，而你依旧要早逝。
话说回来，要不是你前几日告诉我你就是救我的那个人，我几乎都要忘记你长什么样子了。你的样子变化得也挺大啊。”
卫渊轻轻地翻动着手中那本泛黄的账簿，目光快速扫过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数字后，缓缓合上书页，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抬起头，凝视着面前的苏小小，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男大十八变啊，我常年研究蛊虫，毒素使然，容貌改变也正常。
想当初你上山狩猎不幸遭到了一群山蚂蟥的围攻，它们如潮水般涌来，紧紧吸附在你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之上。
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你很有可能就此命丧黄泉。
就在那时，我提出只要你答应让我在恰当的时机将你的灵魂与另一人的灵魂相互调换，我便出手救你一命。
这一切皆是出自你的自愿，并非我强迫于你，对吧？
而且后来，当你与那个苏小小共同使用同一具身躯时，其实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选择将你的灵魂置入谢暖的体内，但最终出于对你安危的考量，我还是决定将那个苏小小的灵魂送入了谢暖的身躯之中。
如此种种，无一不是我在全力维护着你的周全啊！这些事情，难道你至今都还未曾察觉到吗？”
听到这番话，苏小小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她直直地盯着卫渊，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苏灵灵可是重生之人！在上一世里，根本就没有你的身影出现，而我也从未遭遇过山蚂蟥的袭击。
所以说，那群围攻我的山蚂蟥定是由你暗中招来的吧？你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逼迫我应允你的条件罢了！
今日你来此找我说这么一大堆，莫非又是想来个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不成？”
“哎呀呀，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啊！你冤枉我了。你想想看，那山上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潮湿得很，到处都是滑溜溜、黏糊糊的蚂蟥。
上一世的时候或许你运气好没有碰到，但这一世可就难说了。就好比苏灵灵吧，上一世她可是嫁给了顾笙呢。但这一世呢？
命运的轨迹发生了变化，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啦！所以啊，有些事情真的说不准的。
还有，你怎么能说我趁火打劫呢？咱们也算是相识已久了吧，小小。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我们卫家向来有个规矩，就是绝不能主动去害人性命。
要是破了这个规矩，那遭到的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根本承受不住啊！
叫那个苏小小回来，并不是要逼你走啊。其实真正的原因是，顾笙身上背负着太多的杀孽，而能够平息这些杀孽的，唯有那个苏小小。
顾笙之前帮过我们卫家这么大一个忙，于情于理，我顺手再帮他一把也是应该的嘛。”卫渊滔滔不绝地说着，同时还不忘留意苏小小的神情变化。
只见苏小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嘲般的笑容，轻声说道：“哼，说到底，你终究还是想要牺牲掉我。”
卫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苏小小的身上，缓缓说道：
“苏小小啊，就算你一直上山打猎，打一辈子又能怎样呢？或许凭借着运气，你能够通过打猎积攒下一些钱财，从而保证自己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