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心口像是被藤曼类的东西，狠狠的勒住了一般。
又疼又喘不上气。
她现在真就……这么抗拒他吗？
为了不让他碰，甚至连咬舌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且，他的目光一遍遍的从她的脸上扫过。
他能从她眼底捕捉到的，都是视死如归一般的冷漠。
待她张开嘴的那一刻，殷红色的鲜血，沿着她的嘴角滑落。
当然，也落在了他的掌心。
明明没有什么温度，可他却莫名的有一种仿佛被灼伤了的感觉。
“那我，可以下车了吗？”温妍神色淡淡的看着他。
程敬北捏了捏双手，突然笑了：“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就这么想要逃离我？”
“程敬北，咱们在一起七年，你却还不了解，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温妍苦涩一笑，很快继续说道：“当我还愿意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一定是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掏给你。”
“但如果我想走了，就是真的再也不打算回来了。”
她的声音都只是淡淡的，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程敬北的嘴巴动了几下，却愣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温妍见状，直接一把将他推开，打开车门下了车。
她的嘴角尚且挂着一丝血迹。
很疼。
是一种后知后觉的疼。
刚才，她为了让程敬北停下来，死死咬住自己嘴巴的时候，好像还没这么疼。
但这会儿，却疼得她打了几个寒颤。
她的脚步也有些虚浮。
在走过这条马路后，她就准备伸手拦车了。
转念一想，自己的手机被程敬北扔掉了。
身上也没有任何现金。
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有办法打车？
温妍放下了抬到一半的手，刚想找个人借手机打电话，但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声音。
“温妍！”
温妍的脚步一顿。
是……
她刚转过身去，甚至都还未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
就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拉入了怀中。
“终于找到你了！没事吧？程敬北没对你怎么样吧？”
季寒川抱着她的双臂，甚至都在隐隐发抖。
他……是在担心她吗？
这不就是特别担心一个人，才会流露出来的反应吗？
温妍动了下嘴巴，还未来得及给出回答，季寒川就放开了她，并且满目灼灼地上下打量着她：“怎么样？”
话音刚落，他就注意到了那残留在她嘴角的血迹。
他的眼神，也转瞬变得心疼。
“这是怎么了？怎么出血了？”
他抬起手，温柔的触过她的嘴角。
温妍却因为他的触碰，而冷不丁的向后退了一步，就连视线也跟着闪躲。
“哥哥，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是程敬北？”季寒川的眸光一沉，就连开口的嗓音也跟着沉了几分。
温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旁传来的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温妍！”
是高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