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人撩开帘子,露出夜君辞的那张脸来,看见江岁宁和方鹤羽在一起,他幽幽的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江岁宁有些意外,她走到马车前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去。”
夜君辞说着,将手递了过去道:“走吧,回家。”
江岁宁头皮一麻,当着方鹤羽的面他说出这般暧昧的话,莫不是醋坛子又打翻了?
她回头对着方鹤羽道:“大哥,你回去吧。”
方鹤羽看着她搭上夜君辞的手上了马车。
帘子起落间遮住了他的视线,但他也能猜得到,此时的她正落入男人的怀中。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不似最初那般,一个步步紧逼,一个总想逃离。
甚至连宫里那位,都将江岁宁当成是凌王殿下的软肋,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她早已卷入这场漩涡当中。
而他能做的,便是竭尽所能,守护她,守住国公府!
马车里。
江岁宁被夜君辞抱在怀中,她抬头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问道:“你又生气了?”
夜君辞叹了一声道:“不是让你乖乖待在府上吗?”
“可我总不能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吧?”
如果因为一个同昌郡主,就把自己困在凌王府失去自由,这跟前世的她被困宅院有什么区别?
夜君辞撇了她一眼道:“乌龟就是懂得缩头所以才会长命百岁,而你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
江岁宁:“……”
似乎也挺有道理的,她根本就无法反驳。
夜君辞捏了捏她的耳垂道:“以后你想去哪就告诉我,我若是有时间就陪着你。
若是没时间就安排人保护你,听到了吗?”
江岁宁知道他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便乖乖的应了一声。
夜君辞问她:“方玉琢看过了,接下来想去哪?”
江岁宁想了想道:“我还没给沈大人道谢呢,当日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洗脱冤情。”
提到这事,夜君辞就觉得自己这心里有点堵得慌。
他把岁岁的信任白白地送到了沈淮序的手里,这大抵是他做过的最蠢的事情了。
夜君辞阴沉着一张脸问:“非去不可吗?”
他对沈淮序的敌意可是比方鹤羽大多了。
江岁宁噗嗤一笑,她搂着夜君辞的脖子道:“今日时间太过仓促,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还是改日吧。”
夜君辞将人抱紧道:“长乐痴迷沈淮序,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她和同昌郡主一样,都是不好相与的。”
江岁宁觉得京城的这些贵女都有一种病态。
夜君辞嘴里的长乐,便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女儿,长乐公主,当初陛下想招沈淮序为驸马,但被沈淮序拒绝。
想来长乐公主对沈淮序也是爱而不得。
有了同昌郡主的前车之鉴,江岁宁也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烦,她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我一点都不喜欢京城。”
夜君辞也不喜欢,如果不是因为岁岁,他不会回来的。
只是清溪镇,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两人各怀着心事,回到了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