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辞凑到她耳边道:“你叫我一声哥哥,这条命都可以给你。”
江岁宁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她推开夜君辞问道:“我来京城这么久,怎么都没有见过这位平阳侯,他平日都不应酬的吗?”
无论是国公府的宴会,还是武陵候府的宴会,这位平阳侯都没有出现过。
夜君辞有些怅然若失,这女人可真是不解风情,都说了她只要叫他一声哥哥,命都可以给她。
她却不上当。
看来他还得继续努力才行。
夜君辞敛住心绪,继续为她解惑:“平阳侯在京城并无实权,他平日里深居简出,潜心修道从来不过问红尘琐事。
他自从乐阳公主离世后便一直未再娶,身边连个姬妾也没有,正因为他对乐阳公主的这片情意,太后才特别宠爱同昌郡主。
相较之下,武陵侯就不得太后欢心了,因为在永福公主三年孝期一过,他便娶了新妇进门。
所以太后一直都不喜欢武陵侯,但对顾言今却疼爱的很,至于武陵侯的夫人孙氏……”
他讥笑一声道:“孙氏进门后不久就有了身孕。
大夫诊断出她怀的是儿子,为了让腹中的孩子能坐上世子之位,她便对只有三岁的顾言今下手,想要把人淹死在池塘里。
事后,太后查出是孙氏身边的下人做的,想要将孙氏给处死,是武陵侯拼死保下了孙氏。
太后一怒之下便给孙氏灌了一碗红花,打掉了她腹中已经成型的男婴,自此孙氏再也不能有孩子。
太后怕顾言今留在侯府再遭孙氏的毒手,便将人养在了自己身边。”
“原来是这样。”
江岁宁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孙氏应该是武陵侯的旧情人吧?”
“你猜的没错。”
夜君辞讥笑一声:“当年永福公主难产,便是撞破武陵侯和他的旧情人私会,才会动了胎气。
而顾言今正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和他的父亲生了嫌隙,性子叛逆。”
江岁宁拧着眉,面色沉沉。
武陵侯真真就是话本子上那种负心薄幸之人,他同苏怀远简直就是同一种货色。
这种人就应该让他一无所有。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世上的男人就没什么好东西。”
江岁宁愤愤不平的捏了捏拳头。
一旁的夜君辞吓了一跳,他轻咳一声道:“也不能这么说,这世上也是有好男人的。”
江岁宁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在哪?”
顿了顿,她歪着头盯着他道:“王爷说的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不待夜君辞承认,就听江岁宁跟他算起了旧账:“当初在国公府的宴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耻之徒将我掳到山洞里,肆意欺辱的?”
夜君辞:“……”
早知道就不跟岁岁讲这些旧事了。
现在好了,因为武陵侯这个负心薄幸之人让岁岁嫉恶如仇,连带着自己也跟着遭殃。
感觉自己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夜君辞轻咳一声,想要为自己找补回来。
可是想了又想,他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能把他过去对她的所作所为搪塞过去。
他叹息一声,用他脸上的面具轻蹭着江岁宁的脸道:“谁让岁岁这么好欺负呢?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想……”
江岁宁磨了磨后槽牙,一把将人给推开,有些羞恼的警告道:“再说,我就把你的舌头也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