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宁美睫坐在监控屏幕前，目光紧盯着第一个黑袍人。
他脸色苍白，手指不住地摩挲着桌面，显然比抓来时更不安。
她拿起对讲机：“江厅，第一个家伙有点松动，我再压压他？”
江铭刚从剧院回来，站在审讯室外，声音平静。
“压，但别过头。他知道的越多，咱们越好钓鱼。”
“新抓的两个怎么样？”
宁美睫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屏幕，新抓的两个黑袍人被分开审讯。
瘸腿的那个低头不语，背驼的却在发抖。
她低声道：“背驼的怕得很，可能是个突破口。”
“好，我亲自来。”
江铭推开审讯室的门。
他走进房间，坐在背驼的黑袍人对面。
“你抖什么？怕火，还是怕我？”
背驼男抬起头，眼神慌乱。
“我……我就是个跑腿的，影子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不知道他是谁！”
江铭目光一闪，语气更沉。
“不知道？那你跑剧院干嘛？汽油谁给你的？”
背驼男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是瘸子联系的，他说影子要我们在市中心搞乱子，趁座谈会动手。我真不知道别的！”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不过……我听瘸子提过一句，影子好像跟省里某个大人物有关。”
“省里？”
江铭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具体点。”
背驼男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他没细说！”
他说这话时眼神闪烁，显然有所保留。
江铭没再逼问，转身走出审讯室，对宁美睫道：
“盯着他和瘸子，一个字都别漏。省里这条线，我会查。”
“江厅，我明白。”
文化礼堂的座谈会顺利结束。
池婉婷站在会场出口，送走最后一批记者，手里拿着一叠采访记录。
她看到江铭的车停在远处，走了过去。
“江厅，会场没出岔子，媒体反响很好。你那边怎么样？”
江铭推开车门，语气平静。
“剧院抓了两个同伙，线索又多了一条。会场没事就好，辛苦了。”
池婉婷笑了一声：“不辛苦，宣传到位，邪教这股风算是压下去了。”
江铭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夜空。
“明面上的仗打完了，暗地里的还没完。”
他坐回车里，低声道：“回厅里，路清媛那边有新消息。”
车子驶向公安厅，路清媛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手里拿着一份刚整理的报告。
她看到江铭，语气急促。
“江厅，剧院的箱子查清楚了，汽油是本地一个加油站出的，买家用现金，没留身份。”
“但羽毛和蜡烛的来源指向省城一家地下市场，卖家说最近有个大客户批量订过货。”
“大客户？”
江铭接过报告，目光扫过几行字。
“省城这条线，跟背驼男说的吻合了。”
路清媛点点头：“我怀疑影子就在省城，咱们要不要扩大调查？”
江铭思索片刻，立马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