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讥讽的看向殷棠,“故意弄伤自己,然后不经意间露出伤疤,想让我们心软担忧,忘记她做过的事,这种办法她可是熟练得很。”
他的话让旁边的沈文诏想到什么,朝着殷棠的大腿看去。
但殷棠已经换上了长长的牛仔裤,他什么也看不到。
殷棠抬头看向江鸣礼,回了他一个讥讽的笑,“江少是不是忘了,这个方法是谁在用?”
江鸣礼十七岁那年,为了凑钱改装给自己的赛车,就偷了江母价值三百万的首饰。
被发现后他不敢回家,找殷棠给他出主意,让他假装受伤卖惨,主动认错,多说几句好听的,江母肯定会心软。
那次之后的江鸣礼尝到甜头,每次犯了错都这样做。
哪怕殷棠劝他这样会让江母伤心,这个办法总有一天会失效,他也不听。
江鸣礼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表情莫名心虚。
但他依旧嘴硬,“你能想到这个办法,用起来不就更得心应手!”
殷棠忽然觉得没意思,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江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房间,不打扰你们了。”
她看也没看面前的几人,转身朝着角落那间佣人房走去。
江鸣礼似乎被她这反应气到,正要冲上去,身后的沈文诏却忽然拉住他,“阿鸣,算了。”
他看着殷棠决绝又孤寂的背影,心头莫名一疼。
“你刚才说棠棠会故意弄伤自己,然后不经意间露出伤疤……她以前经常这样做吗?”
不知是不是被问得心虚,江鸣礼发了脾气,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以为我是她那种撒谎成性的人?不信算了!”
“她要是故意弄出一身伤在你面前装可怜,你上当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沈文诏抿着唇,俊朗的脸上浮现一丝烦躁。
在商场的时候,殷棠刚见面就故意问他两年前自己骗她的事,来引起他的愧疚。
然后模棱两可说到自己这两年过的日子,再故意让他看到腿上的伤疤,就是想让他心疼。
没想到两年没见,殷棠的心机竟然比以前更深了!
见气氛不太对,江彤瑶心思一动。
她上前轻轻拉着沈文诏的手,“文诏哥哥,阿鸣,你们别生姐姐的气,我想她应该是刚回来,还没适应。”
江彤瑶就像是个一心一意为殷棠着想的好妹妹,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欣喜的看向江母,“妈,不如咱们给姐姐办个接风宴吧!”
“姐姐从小在云城长大,朋友也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到时候见到这么多熟悉的人,姐姐一定会很高兴的,说不定她慢慢就适应了。”
江鸣礼不悦的皱着眉,“瑶瑶姐,她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想着她做什么!”
江彤瑶一脸纯真的笑,“只要姐姐能接受我,我吃点亏也没什么的。”
江母慈爱的摸摸她的头,“棠棠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江彤瑶乖巧的低着头,眼眸盖住了眼底的阴郁。
她抬头笑得一脸体贴,“妈,咱们先不告诉姐姐,到时候给姐姐一个惊喜吧!”
江母满眼宠溺,“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