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秋将你当做大善人,可你却利用她的善意,对她实施了残忍地侵犯。”
“谢明宗。”
黎熹叠着腿,靠着椅背。
她用球鞋的谢尖拍了拍谢明宗的脸,笑问他:“你就没想过,你身边的这个小情人,她为什么这么听话吗?”
谢明宗想明白了什么,蓦地瞪圆了眼睛,“欣欣是你的人?”
“她不是我的人,她只是想要将你绳之以法的人。”
这些年,黎熹用她画漫画的稿费,暗中资助朱可欣,让她混入时尚圈,成为一名颇有名气的嫩模。
今年春天,朱可欣成功接近谢明宗,并获得谢明宗的注意。
她假扮乖巧温顺,哄得谢明宗连家都不归,也成功骗谢明宗将他拍摄的那些小电影拿了出来。
谢明宗将那些小电影当做调情的开胃菜,放心地将它们存在了欣欣住的房子里。
而此刻,本该去了三亚的朱可欣,正带着那些罪证前往警局立案。
这也是黎熹决定在今晚来赴约的原因。
她要赶在谢明宗入狱前,查清那个货车司机与黎长安之死的真相。
得知欣欣一直都是装的,是黎熹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谢明宗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黎熹,你真是心机歹毒啊。”
谢明宗恶狠狠地说:“我当初就不该领养你!就该看着你在孤儿院受尽苦难。”
“像你这种长得漂亮,又没有家人依靠的小姑娘,进了孤儿院,很快就会被那些变态领养走。”
“你会成为他们的身下”
谢明宗的污言秽语还没尽数说完,就见顾缜伸出右手从他脸颊飞快地一划,谢明宗的嘴角就被锋利的硬物划破一条伤口。
“不会说话的嘴巴,切了才好。”面无表情说这些话的顾缜,让人不由心底生寒。
谢明宗嘴角的伤口鲜血直飚,染红了黎熹的粉色羽绒服。
黎熹能清楚地看到谢明宗伤口中跳动的血肉。
她难掩震惊地看向顾缜。
才发现顾缜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黑色古朴的戒指,那戒指有机关,打开是一把锋利的小刀,合上就是一条有黑色线条的普通戒指。
黎熹突然一把取下顾缜中指上的戒指,二话不说将它戴到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
她拿湿毛巾擦拭顾缜手背上的血液,头也不抬地叮咛:“如果警察问起,不许说他的脸是你切的。”
“问就是我做的。”
“这老变态以前偷窥我洗澡,今天又骗我来这里给维尔斯做人情,我怎么伤他都有退路。”
“但你没有。”
顾缜垂眸望着仔细替他擦拭血液的女孩儿,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好。”
替顾缜擦干净血液,黎熹这才重新看向谢明宗。
谢明宗被切了一刀,这会儿疼得浑身都在打哆嗦,意志力都有些涣散了。
“谢明宗。”
“谢娇月身边那个叫做张贺全的保镖,他的左手大拇指原来有六根手指头,后来做了切除手术。”
“那个人,他就是当年撞死我父亲的货车凶手,对不对?”
听到张贺全这个名字,谢明宗混乱的意识出现了片刻的凝滞,痛苦的眼睛里也飞快地闪过一抹慌乱。
黎熹没有错过他的微表情。
“张贺全因为醉驾撞死我的父亲,他也差点撞死了你的两个孩子。这样的人,绝不该成为谢娇月的保镖!”
“告诉我,你俩之间到底做了什么勾当!”
“我父亲之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你跟张贺全合作的阴谋,是不是!”
谢明宗死猪不怕开水烫,动了动那张血淋淋的嘴,艰难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保镖是我随便找的。”
“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