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月痴恋地盯着那道背影,她不禁欣喜如狂。
谢娇月不敢贸然靠近男人。
她垂手握着酒杯,不安地抚摸着杯口,轻声跟顾淮舟说:“顾爷爷生日那天,是我失去了分寸,说错了话,才惹怒了你。”
“我明明知道你最不喜欢被人威胁,最不喜欢被人强迫,却说了那些糊涂话。”
“后来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的确是我强人所难了。”
“淮舟,你能不生我的气了吗?”
说完,谢娇月有些惴惴不安地等着顾淮舟给他一个答复。
“谢小姐。”一道完全不同于顾淮舟,却同样熟悉的男嗓音从面前男人的口中响起。
这声音
谢娇月豁然抬头,就跟转身朝她垂眸看过来的顾缜撞上了视线。
“怎么是你!”谢娇月太失态,声音拔高了一截:“顾缜?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宴厅那边的关注。
好几个大佬来到屏风后面,在线吃瓜。
顾缜伸出握着酒杯的左手,便有服务员第一时间上前帮他拿走杯子。
顾缜将西装搭在肩膀上,就要回宴厅。
与谢娇月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停下来,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冷冽的嗓音充斥着玩味:“谢小姐不是逢人就说你是顾淮舟的偏爱吗?”
“既然是偏爱,怎么能随便对着一个男人,就认错了人?”
“还是说”
“谢小姐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见过顾淮舟?所谓的偏爱,只是谢小姐的一面之词?”
说完,顾缜轻笑了声,就阔步走出进了宴厅,去了顾氏财团成员那边。
他这次的身份依然叫顾缜,是顾氏财团参会人员中的一员。
行走在外,身份全靠自己给。
而顾缜先前说那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特意压低声音,所以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
看这情况,谢娇月是将顾缜先生错认成了顾淮舟?
但这不应该啊。
谢娇月是唯一能接近顾淮舟的女人,号称是顾淮舟唯一的偏爱。
按理说,他们应该是很亲近的关系才对啊。
如此亲近的关系,她还能认错人,难道她跟东洲市大多数人一样,其实压根就没见过顾淮舟的真面目?
什么偏爱。
什么顾老认可的准孙媳。
什么顾家少奶奶。
该不会都是谢娇月往自己身上贴的金吧?
再联想到不久前的传闻,说是顾老爷子在他的生日寿宴上说要给谢娇月介绍相亲对象。
这个消息传出来时,大伙儿都觉得是造谣。
但结合今晚的事一琢磨,顿时就觉得顾老爷子要给谢娇月介绍相亲对象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这么说来,谢娇月也不过如此嘛。
等谢娇月收拾好情绪,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就敏锐地发现到在场的男性看她的眼神,少了几分尊重,添了些轻浮跟打量。
就像是打量一件拍卖品,一朵梅花的那种感觉。
而他们身旁的女伴看谢娇月的目光也变得平常起来,就好像她已经成为她们的同类人了,都是想要借东风攀高枝的货色。
谢娇月惶然意识到,她所拥有的尊贵,都是借了顾淮舟的势。
一旦顾淮舟公然澄清,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