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你们是卖,还是不卖?”
周姐左右为难。
她看看咄咄逼人的姜晴空,又看了眼一直表情平静的黎熹,心里急得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挠。
始终冷眼看戏的黎熹,终于开腔了:“姜晴空,刁难一个打工人做什么?这就是你们姜家的教养吗?”
“我怎么刁难她了?我只是提出正常需求,我包里的钱又刚好能满足我的需求,这没什么错吧。”
“再说”
姜晴空故意提高嗓门,抑扬顿挫地说:“黎熹,你虽然是我未婚夫谢家的养妹,可你前两天才被谢家扫地出门。”
“这么贵的礼服,你虽然租得起。可一旦损坏了,你赔得起吗?”
姜晴空又看向周姐,故意吓唬她:“店长,你可要考虑好,是要将礼服卖给我。还是冒着得罪我的代价,去结交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
听到‘孤女’这个词,薛霓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她如今也是孤儿,可太懂被人骂‘孤女’是什么滋味。
薛霓冒着会被辞退的风险,也要替好姐妹讨公道。
她转身望着姜晴空,振振有词地说:“我也是个孤儿,我没有父母教导,也知道不能用恶言恶语中伤他人。”
“可姜小姐父母健在,又出身富贵家庭,你能口无遮拦地说这种话攻击一个女孩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你!”姜晴空自知理亏,被薛霓骂得闭了嘴。
见薛霓这般维护自己,黎熹心里淌过一阵暖流。
她拍拍薛霓的肩膀,对薛霓说:“薛霓,来,帮我解开礼服。”
“现在?就在这里?”薛霓说:“我还是帮你把幕帘拉起来吧。”
“不用那么麻烦。”黎熹自己动手解开背后的绷带。
脱了礼服,黎熹用右手捂着胸,长腿一抬跨出裙摆。
为了方便试穿礼服,出门前黎熹特意穿了一条打底裤,不至于完全走光。
黎熹晃荡着一双笔直结实的性感大长腿,快步从周姐等人面前越过,端走工作人员托盘上的咖啡。
转身走到姜晴空站的展示台上,举起左手中的咖啡杯,就对着姜晴空的脑袋就淋了下去
冰凉的酒液顺着姜晴空发丝滴落,滑过她的脸颊,瞬间弄脏浸湿她身上的小白裙。
现场,刹那间鸦雀无声。
这一幕,不止惊呆了周姐等人,也吓到了姜晴空。
这可是她试穿了五六次,才选出来的最满意一条裙子!
这条裙子,目前东洲市就这么一条!
“啊!”
姜晴空终于回神,她气急败坏地大叫起来:“黎熹!你竟然敢弄脏我的裙子!”
姜晴空气得差点晕过去,被周姐即使扶住了身子。
靠在周姐怀里,姜晴空目眦欲裂地瞪着黎熹,怒吼道:“让她赔钱!没钱赔就报警,抓她去坐牢!”
“姜晴空你是不是忘了?”黎熹甜甜一笑,好心提醒姜晴空:“你爹为了保全你的名声,昨儿才心甘情愿赔给我三千万呢。”
说罢,黎熹仰头,将杯子里仅剩的一滴酒抿走。
她姿势优雅地将杯子放到托盘上,笑意吟吟地对周姐说:“姜小姐身上这条裙子,还有我刚才试过的那条裙子,我都买了。”
“就算不穿,买回去挂着,我看着也开心。毕竟,千金难买我开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