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得多久才能找过来？”赤峰炘问。
“本来三日之内，进了城就未必了。”晏琅在确定屋子完全没问题，且有多少处隐蔽埋伏可以用的路线后走回桌边。
听见她的话，赤峰炘顿了顿，“未必，你觉得是快是慢？”
“你觉得是遇到想献出我们投奔五方势力的人多，还是想独吞我们的人多？”
“前者没前途、后者没命途，很难猜啊……”赤峰炘拉长尾音，略作思考，“我觉得，想跟你合作的人更多。”
晏琅拿出一沓空白符纸绘制，还不忘应话：“你是指鬼市那两只小蝴蝶？”
“她们想自己好，就得让你也好，肯定会放消息的，就是不知道这座城的人怎么想了。”赤峰炘分析得透彻。
晏琅飞快绘出几张符，“很快就会知道了。”
两人一个闲着想事情，一个飞快绘制符纸，句句有回应。
一来一回，晏琅的效率也没有被拖慢。
很快便将手中这沓符纸绘制完毕。
只是最后，她取出了一张上品符纸，略作沉吟。
“怎么了？”赤峰炘翻看着她绘制的符纸。
大多数是杀伤力极强的，如果遇到围攻，抛出去怎么能砸出一条生路。
很符合晏琅这个人的作风。
但是她居然少见的迟疑了。
这就不太对了。
“我在想炼幻海寂灭符还是幻海符。”晏琅抬眸道。
“你把这两样分开了？”赤峰炘诧异。
上一世，她见过好几次晏琅用幻海寂灭符。
当时的晏琅是绝对不会给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留下活路的，就算有可能有无辜之人。
但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没人愿意赌在万人之中有一个不想杀你，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所以幻海寂灭符从研究出来之后，每一次都是奔着把人全灭了而用。
现在晏琅居然把它们分开了。
“之前在御天城用的，保了几个上辈子救过我的人的命。”晏琅知道她诧异什么，“只是幻海寂灭符若是没能把人全杀了，我会被反噬。”
上一世的晏琅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自己出事前的事情。
所以赤峰炘倒是不知道御天城一行还有这么几个人的存在。
晏琅一向有恩必报，这倒是一点也不让赤峰炘意外。
只是提到幻海寂灭符能有活口，会遭反噬的事情。
却让赤峰炘难掩讶异。
她死在晏琅遭受最后一次寂灭符反噬之前。
所以之前才会轻描淡写的说出幻海寂灭符。
可最为了解晏琅的她，却从晏琅口中听到顾虑会遭受反噬的话。
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晏琅已经经历过。
唯一能做到在当时巅峰之境造成晏琅失败的人，只有一个。
“你在担心白芷玉？”
晏琅不意外她能想到，只是她的顾虑已经换人。
“上一世我跟你说过，一直有人能突然操控我，那个人躲在白芷玉身后，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他的能力比我想的还要强大。”
这才是她的顾虑。
孤身一人也罢，但两个人同行，出事就一定会拖累到对方。
“是谁？”
“宸极……神尊。”
晏琅回答，将发现幕后之人是宸极的经过一一告知，连带着百年之后，她会动用幻海寂灭符，引导宸极扭转时间的事情一柄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