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智比他一个历经官场的人还要成熟。
他不多想，冷悠然却沉默了。
五岁时皇帝忽然病重转好，她却痴傻，灵魂还被送去了别处。
“舅舅先皇真的是半个月前离世的吗？”
华明澈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茫然点头，“是，是啊。”
“怎么了？”
冷悠然没有回答，心中却升起了怀疑。
她是先皇薨世前两日回来的，怎么这么凑巧。
她痴傻皇帝好了，她回来了皇帝就死了。
忽然，她想起刚刚回来时家里人看她的表情，有惊喜，却也带着些许难过。
那难过明显就不是因为她的到来。
而是
因为先皇
那晚祖父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着，想到冷家早早就开始的谋划。
所以
他们一早就知道。
她归来时，就是先皇殒命之日。
她和皇帝的命运息息相关。
难怪
难怪皇帝在大好之后送那么多东西给她，怪不得祖父会说那些东西是补偿。
她十年痴傻，换皇帝十年寿命。
现在想想，那点补偿又算得了什么。
“舅舅，我要出去一趟，晌午我会去酒楼找你。”
华明澈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好好说话的外甥女，怎么突然浑身周遭的气势都变了。
“好，好，到时我传信给你。”
冷悠然点点头，离开了华府。
她离开华府后，找了个无人的巷子简单易容了一番，随即在城中的牙行中买了一匹马，骑着马往城外飞奔而去。
大白天的她不想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但是她又是个急躁的性子，有些事既然她想明白了必然要得到一个答案。
马出了城，便狂奔起来。
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她仅仅用了两刻钟就到了。
到了山脚下，把马牵到白云观专门为祈福的香客们设立的马厩中，飞奔往山上而去。
她刚到门房，一名小道士模样的人就迎了上来。
“居士，我们观主有请。”
冷悠然没做他想，那样的人能算到她会前来一点都不奇怪，跟着小道士就去了上次见到灵隐道长的那间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