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新装修,才刚开业就拿来拍电影,会影响营业的。”胡霄霄替罗生考虑周全,“还是生意要紧,千万不能耽搁生意。”
李惠山:有个屁的生意!有个屁的营业!
金晶大厦现在人都没几个,估计里面全是鬼。
脸上,李惠山是诚恳十足的笑容,“拍电影也是罗生的生意,不管是星光电影,还是金晶大厦,都是义海帮的产业,两家公司互相帮忙,理所当然。两家公司互相提携一下生意,也是应该的,兄弟公司嘛。”
“可是,剧组经费不足,我们付不起租金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着去找谢公子帮忙。”
“自家人收什么租金?金晶大厦也不收租金,你们想怎么拍就怎么拍,想拍多久就拍多久。”
“但是——”胡霄霄十分为难,“拍戏的话,难免会磕磕碰碰的,这一部电影还是动作片,万一把大厦的装修给破坏了怎么办?”
李惠山一点也不在意,说道:“破坏了也没有关系,重新装修就成。”
胡霄霄露出惊喜的神色,“你说的是真的?罗生没有意见吗?要不,山哥还是去请示一下罗生再说。”
“胡小姐请放心,我可以替罗生全权作决定。”
“那就请山哥发一份免责声明给剧组,有破损的地方,可不许让剧组赔。”
“一言为定。”李惠山见说服了胡霄霄用金晶大厦,高兴得不行,不管提什么条件都答应胡霄霄,甚至还给剧组把一日三餐给包了。
也就是说,剧组又省下一笔伙食费。
负责开支的董佩玉在一旁听到,惊讶地抬起头,与胡霄霄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她借着去复印的借口离开会议室,去打听金晶大厦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李惠山求着来请。
李惠山亲自写了一份免责声明交给胡霄霄,让胡霄霄尽管用,只要肯去那里拍戏就行。
只要剧组能成功进去,可以拍戏,说明大厦就能正常营业。能营业这一点,对罗生来说,无比的重要。
胡霄霄收下带有签名与公章的免责声明后,表示会让编剧把重要场景改到金晶大厦,尽量多在那里拍戏,给大厦做足宣传。
送走一脸高兴的李惠山后,胡霄霄看到董佩玉向她打了个眼色,两人上了车,离开星光电影一段距离,才说起话来。
“霄霄,我刚去打探了一下,金晶大厦又出事了。”董佩玉神神秘秘地说道。
“又出什么事了?”
“罗生不是请了一个泰国的大师过来驱邪吗?听说那名大师非但没有成功驱邪,反而自己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去,把腿给摔断了。”
胡霄霄乐了:“看来外来的和尚也念不好经。”
董佩玉也笑了起来,“据说那名大师出事后,大厦的大门又经常打不开,灯在白日里总是坏,到了晚上,明明关了的灯,却突然又亮了。”
说到这里,董佩玉觉得有点毛骨悚然,“霄霄,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吧,我看选择金晶大厦拍戏并不是一件好事,万一……”
万一真有鬼怎么办?
大白天的,董佩玉愣是觉得后背阴森森的。
“没关系。”胡霄霄打着方向盘,说道:“再邪也邪不过我。”
回去后,胡霄霄把至劲活络油的功效作用和食寻味老婆饼的口味特点,以及两家给出的广告词整理好,传真给梁家丰,让他添加到剧情台词之中。
两家广告公司打钱非常爽快,很快入账了。胡霄霄算了一下,主要片场选在金晶大厦,能节约一大部分的钱,入账的钱足够剧组开支了。
于是,胡霄霄与杜导商量开机的日子。
那边,李惠山回去了,与罗程汇报了新电影的进展,以及胡霄霄非同一般的吸金能力。
“罗生,你不知道有几多广告商想给《王牌保镖》植入广告,但胡霄霄只选了两家。”李惠山从星光电影离开后,马上查了一下《王牌保镖》招商的情况,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还真的有许多商家想送钱给胡霄霄,但胡霄霄却拒绝了的事。
他知道这件事后,不知多肉疼,有人送钱,胡霄霄怎么能忍住不要的?要换了他,有多少收多少,说不定广告费能抵得过票房。
罗程看得比李惠山长远,说:“胡霄霄是想做好这部电影,广告太多,会影响影片的质量,得不偿失。”
罗程关心的是金晶大厦的事,电影票房再高又能卖多少钱?他的金晶大厦是花了血本买下来的,如果不能营业,真亏到底裤都赔进去了。
“既然资金到位,片场又借给他们用了,你让他们早点开机。”罗程催促道。
李惠山连忙应了,说:“我会跟进这件事的。但是罗生,大厦借给他们用真的没有问题吗?万一剧组的人在大厦里面出事,娱乐圈的新闻传得又快,会不会把事情闹得更大?”
罗程握着一个茶盏,手沉了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胡霄霄不是说她阳气足,百邪不侵吗?让她在大厦待上一段时间,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样,像太阳一样克那些邪祟,没准能烧光那些东西。”
“如果她是胡言乱语的呢?”李惠山一不小心,说中了真相。
但是金晶大厦开业那天的事情一直印在罗程在的脑海里,没有人比他这个当事人更明白那天的邪门,他干什么都不顺的事,到了胡霄霄手里,就顺风顺水。
加上高价请来的泰国大师驱邪不成,反而断了一条腿被人抬出来,罗程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到时金晶大厦里面的鬼东西会教她重新做人。”
“对了,罗生,胡霄霄让我出示了一份免责声明,说是如果拍戏过程中大厦内的所有东西有损失的话,不能要求赔偿。”
罗程点了下头,说:“知道了,相信他们也会有分寸的。”
他的地盘,手下的那帮人也不敢弄得太糟糕。
此时的罗程,还是把事情想象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