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岑今是觉得这样他会很开心？
宋少言差点气笑了。
他转过身去，不看镜子，也不低头。
阴影里，岑今眉头轻蹙。
他并没有从青年身上感知到快乐兴奋的情绪能量。
相反，青年身上甚至有负面情绪的产生。
岑今不太喜欢这些负面情绪能量，这些能量会被当他当成垃圾扔进垃圾桶里。
但现在这些负面情绪能量是从宋少言身上产生的。
岑今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团能量拿了过来，放入嘴中。
淡淡的苦意。
不太好吃。
他放下手，将梦境撤去。
宋少言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便坠入黑暗。
这次是进入深睡眠状态，连梦都不做了。
——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岑今又提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言哥哥不喜欢大的吗？”
宋少言正喝着水，听到这话，整个人便剧烈咳嗽起来。
水喷洒在桌子上，一片狼藉。
岑今连忙抽了几张纸给他，宋少言接过，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
“你……”
他脸色涨得通红。
“说什么话？”
岑今并不打算暴露自己是梦魇，还有梦境的事情。
但昨晚宋少言在他为他独创的梦境里所产生的负面情绪还是让他有些在意。
所以他又问了一遍。
宋少言脸蛋更红。
“小今，你学坏了。”
“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
岑今轻轻点头，却还是执着的又重复了遍。
这是不要到一个答案不甘心了。
宋少言深吸一口气，“不喜欢。”
“合适就好。”
岑今眉头轻轻蹙起。
合适？什么叫合适？
他不太懂。
不过没关系，大不了在梦境里多变幻几次。
变幻到言哥哥满意的模样就行。
于是连着几天，宋少言每晚都会梦到自己站在镜子面前的样子。
他一开始还以为岑今是在耍他，但两天后也想通了。
岑今应该是想从他身上获取情绪价值。
他一定是觉得这样会让他觉得开心快乐才会一直制造出这样的梦境。
宋少言可不想每天晚上看自己，于是在周六他假装说道：“我来这里已经快半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