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叹了口气，抬手握住了宋少言的小腿。
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声音沙哑。
“但我不是条好狗，阿言会讨厌我吗？”
不等宋少言回答，他又说道：
“讨厌也迟了。”
他仰起头来，痴痴的笑了起来。
“阿言已经逃不掉了哦。”
随着这话落下，蛇尾缠住宋少言的腰身。
他将人拥入怀中，独占于他。
宋少言低头，咬住了他的喉结。
“混蛋。”
他骂了一句。
下次他绝对不会心软了！
——
几十年前，人类与妖族和平共处，再无一起恶性事件发生。
唐承锦也成为了特殊管理局的局长，坐实了妖王的位置。
然而众所周知，妖王不会死，他只会沉睡。
想要妖王死亡的方式只有一种，那便是妖王自行将体内妖力分解，化为原形，走向死亡。
但没有妖王会这么做。
除了唐承锦。
人类的寿命是有限的，所以当他意识到当年的少年该以人类的寿命离开时，他带着宋少言离开了城市，来到了一处深山老林中。
宋少言虽然面容没什么变化，但明显比之前更懒了。
他身子软绵绵任由唐承锦抱着自己。
两人一起看了日出。
当第一缕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时，唐承锦突然开口了。
“阿言，你知道永远是多久吗？”
宋少言偏头看他，声音也软绵绵的。
“多久？”
唐承锦将人拥入怀中，金雾从他体内源源不断溢散，朝着宋少言涌去。
宋少言一惊，当即挣扎起来，却被唐承锦抱得更紧。
“唐承锦，你疯了！”
他当即骂出声来。
这些金雾不仅是唐承锦的妖力，还是属于男主的功德之力。
男主现在将这些功德之力都给了自己，那……他完全不敢想这个后果。
唐承锦却在这时低低笑出声来。
“我没疯，阿言。”
他轻抚着他的脸庞。
“我一直都没疯。”
他闭上眼睛，金雾渐渐散了。
“我一直都知道。”
他声音逐渐变得虚弱。
“永远是一世又一世。”
微风将这话吹落，并未落入宋少言耳中。
金雾散去，一条黑色小蛇落在宋少言掌心。
小蛇用蛇尾轻轻蹭了蹭他指尖，身上爆发出最后一丝金光。
霎那间，如它一般的小蛇遍布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