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了，就把背心也脱了。
紧实的肌肉一露，把车间里那些小姑娘看得脸红。
干活归干活，这家伙从来不加班。
每次厂长一说：“这几天忙，大家把手里活儿赶一赶，谁干的好，开大会公开表扬，争取评一个先进工作者。”
他叼着烟第一个往外走。
厂长火就上来了，“站住！我说的你没听见是不是？”
“给钱吗？”方勇弹了下烟灰。
厂长说：“都是为了厂子……”
方勇抬脚就走。
厂长急得快跳起来了，“你爸要不是厂里老人，我……我、现在就开除你！”
一加班，天黑透了才能回家。
回家路上，总能遇见他。
他就那么抽着烟，在路边站着，瞧着像在等人。
他抬头，看过来。
桔子的心，就忍不住怦怦直跳。
……
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心头发虚，桔子看他一眼，“看我干嘛。”
他说：“妹妹，差不多行了，打扮这么漂亮，我心慌。”
桔子“噗嗤”笑了，随口问他，“刘主任打没打电话？”
昨天去做产后检查，要化验些东西，当天结果出不来，本来今天该去一趟，赶上今天满月宴，顾不上。
刘主任说，要是没问题，就电话通知。
这次检查，除了检查身体恢复情况，还有，要对能不能恢复夫妻之间那点事，做一个评估。
方勇走过来，小声问，“着急了？”
桔子就是随口一问，哪着急了，瞥他一眼，“你才着急。”
“还是你了解我。”他说。
桔子脸一红。
屋里还有人呢！
这话题不能再往下聊。
那边，铁头要了半天，才把妹妹抱怀里，抱了没多大一会儿，田田小腿一蹬，要哭。
田妈妈接过来拍了拍，对闺女说：“先给孩子吃两口，到了饭店人一多，这小丫头就顾不得吃了。”
桔子接了孩子，把掖到裙子里的衣摆拽出来，撩起。
一片白皙丰盈……
“妹妹，外面等你。”方勇转开目光，走到阳台点根烟，抽了一口，呼出来烟雾模糊了眉眼，掩不住眼底欲望，和担忧。
电话响了，接通，“喂……刘主任，您说。”
刘主任说：“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恢复得很好。”
方勇抽口烟，问，“乳腺方面呢？”
“也没有问题，如果不放心，就每年定期体检一次。夫妻生活方面，可以恢复，但是要注意……”
刘主任讲了很多，都是从专业层面分析的。
方勇很认真地听完。
“爸，我和姥姥先下楼了。”田妈妈和铁头，提着装尿布的包，先出门去了。
后面，桔子出来了，怀里抱着粉嘟嘟的肉团子，肩膀上披着件白色西装外套。
优雅，精致，漂亮。
她一出现，屋里都亮了。
“走不走？”她抬头问。
“不急，”方勇掐灭烟，扔垃圾桶，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