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心的女生递过来一面镜子,他才看到自己脸上的脓包炸开,流了半脸的血。
“啊——”宣传委员以为自己毁容了,手里的表格颤颤巍巍地跟着手在抖,“你你——”
“还有事吗?”顾拾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顺手从隔壁桌又拿过一支笔,大有他再说话就把笔插过去的意思。
大家都是这么猜测的,不然干嘛不拿自己的笔。
“没没事了。”宣传委员捂着脸,哭着跑出了教室。
他要去卫生间冲洗一下,看看伤口。
呜呜呜太恐怖了。
这时隔壁班的学生已经去找了老师。
本来正是下课期间,大家都在休息,还有人在追逐打闹,突然一支水笔嗖地就飞过来,差点扎到人。
这也太吓人了。
老师来得很快。
她费了很大的力气将水笔从黑板上拔下来,气势汹汹地来这边找罪魁祸首。
“这是谁干的?!”老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也带顾拾酒他们班的课。
学生们不敢说话,他们震惊于顾拾酒的力气,害怕被报复。
见状老师将笔拍在讲桌上,怒发冲冠:“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平时不是很能说么。”
“笔是宣传委员的,他跑出去了。”顾拾酒说了句大实话。
老师将视线对准班长:“向阳说的是真的吗?”
班长心里叫苦,这个向阳好恶毒,说的看似是实话,但和黑板的损坏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宣传委员很快被请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他心有余悸,不敢将顾拾酒的名字报出来。
一来是害怕被报复,二来是说出顾拾酒他之前强迫同学参加集体活动的事就要暴露。
说起来,还是他先欺负同学的。
宣传委员害怕父母和老师知道,但也坚决不承认黑板是他扎的。
当然,就算他认,也没人能信。
他就是个普通学生,不可能有那么大力气。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不过事后,学校给所有班级都安上了摄像头。
和其他班级叫苦连天不同,顾拾酒他们班的同学都很满意。
班里有个和所有同学关系都不太好的武林高手也太不安全了,装上摄像头感觉放心多了。
顾拾酒并不在意同学的想法,她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学习。
为了巩固基础,她还特地让陈达买了从小学到初中的全套学习资料。
她曾经的确是初中毕业,但时间久远,好多知识都忘记了。
事实证明,直接从高中开始学起是不行的,因此她要从小学从头学过。
顾拾酒自觉现在脑子比以前好多了,应该没问题。
就是周围的同学把课桌放得离她更远了。
因为顾拾酒每天早读都在读小学课本,其他同学怕离她太近,智商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