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啊，规则都没有把指标量化，怎么判断呢。”
“就是，在我们暗界看来，这种亮度的光已经算是灯火通明了，也许和我们差不多呢。”
“保险起见，我们还是走楼梯吧。”张成拉着顾拾酒来到楼道。
电梯门已经开了，顾拾酒回头看了眼，发现门上原本粘贴规则的地方现在只剩空白，上面只留在一些白色的粘液，像是胶水。
几秒钟后，无人进入的电梯关门上行，看来是楼上有人按了按键。
按电梯的是特殊事件处理组分配给张成的萌新。
萌新是新来的，年轻，资历也浅，按道理是不会被派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的。
只是组织最近的人手实在短缺，张成又一向老成持重，考虑到新人需要尽快上手，这才把萌新派了过来。
原本是安排蒋家栋接待，然而经过顾拾酒这么一打岔，他压根就忘记了组里今天会新派人过来。
萌新到达楼下的时候给蒋家栋打电话，然而电话并没有打通，他准备自己找去十六楼的办事处。
毫无疑问，萌新选择的是电梯。
电梯升到十五层就停止了，萌新按了几个键，电梯毫无反应。
反正只剩一层，萌新尽管觉得十分不对劲，但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往楼道里走，试图往上走一层楼梯。
十五层常年没有人居住，萌新摸了下墙壁，摸到了一手的灰。
狭窄的走道上，不时有斑驳的墙皮掉下来，墙角处有层层叠叠的蜘蛛网，整个环境看起来十分萧索。
萌新跌跌撞撞地往上走，然而楼上并不是十六楼，正上方的墙壁上写着硕大的数字15。
字像是刚刷上去的，红色的油漆还没干，顺着墙壁蜿蜒出好几道痕迹。
萌新陡然一惊，慌忙转身离开，恰在此时，窗外一声惊雷落下——
倾盆大雨哗然而下，本就不明亮的走道，顿时暗得仿佛入夜。
萌新吓了一跳，左右四顾，似乎无路可走，最后又一头冲向电梯。
电梯门自动关上了。
萌新这才意识到自己慌不择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整个人都快跳了起来。
他强忍着惊惧，囫囵往身后扫了一眼，见什么都没有，勉强放下一半心；
跟着便头也不回地钻进电梯里，按下16的数字。
因为走得太急，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原本空无一人的楼道内，多出了一道模糊身影。
……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上来了。
楼道内，顾拾酒望着正在上升中的电梯，不知为何，心跳忽然变得很快。
她刚从张成那蹭饭回来，张成和蒋家栋去楼道里继续巡查。
顾拾酒收敛心神，一动没动，守在楼道里。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奇怪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冲自己来的，但总归要做好准备嘛。
正在思忖间，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一个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顾拾酒没找到趁手的武器，顺手从楼道的消防栓下面拿了一瓶灭火器。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