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赶紧表明心迹：“太太，我只是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人。
与其让三个人痛苦，不如由我来了结这一切，您就让我死吧。”
顾拾酒有些无奈：“孩子，现在不是我拦着你，是我这两个好大儿舍不得让你死呀。”
真的是，和我哭诉有什么用。
秋娘：怎么听这话都有些不对。
顾拾酒从果盘里薅了把坚果。
民国别的暂且不说，光零食就不咋好吃，少了好些科技与狠活。
顾拾酒一边在心里哀悼薯片、牛肉干和小蛋糕，一边看便宜儿子们表演。
果然，老大听秋娘这么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秋娘，我不允许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逼你做选择了。
无论你选择谁，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想看你快快乐乐地活着。”
老二跟上，紧紧地抓住了秋娘的另一只手。
“大哥说得对，秋娘，是我们兄弟要爱上你的，你有什么错。”
三人抱头痛哭。
顾拾酒吃完手里的坚果，又拿了一把瓜子。
三人哭着哭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有道视线一直在他们身上。
陈望东一转头，就看到顾拾酒灼灼的目光，吓了一大跳。
“娘，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们。”那直勾勾的眼神，怪吓人的。
顾拾酒回过神来：“我这不是在看你们哭么。”
陈望西：这很好看吗。
三个人哭不下去了。
陈望东看着顾拾酒：“娘，您不要逼迫秋娘了，这事不怪她。”
“也不是非得选一个，两个都不喜欢，喜欢别人或者只想单身都是可以的。”
顾拾酒自认没什么封建落后思想。
秋娘不知脑补了什么，哭得更伤心了。
陈望东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重大决心后，朝顾拾酒跪下。
“娘，如今政局动荡，形势复杂，倒下的家族无数，我想要离开周家，寻找新的机会。”
嘴上这么说，其实是不想让秋娘在自己和弟弟之间左右为难。
顾拾酒立即点头：“好呀，我让管家给你准备行李和干粮。”
当然，钱就别想带太多了。
陈望东一时有些语塞，他已经准备好一大堆说辞，等着母亲拒绝。
然而预想中的阻拦压根没有，顾拾酒就这么轻飘飘地让他走了。
顾拾酒又问陈望西：“你哥走了，你要走吗？”
走吧走吧，都赶紧滚蛋。
陈望西一脸莫名：“我为什么要走，娘，你不想我在你身旁尽孝吗？”
“哦，我以为你也想出去闯荡一番。”
顾拾酒有些失落，转头问秋娘：“那现在走了一个，你要跟老二在一起不？”
“娘，您是为了让望西娶秋娘才把我赶走的吗？”陈望东立即抗议。
他暂时离开是不想秋娘受责难，不是要给陈望西腾地方。
陈望西现在的感觉非常微妙，仿佛是被硬塞了一个宝贝，他连声拒绝。
“娘，我要和大哥公平竞争，绝对不会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