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张桂花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想反驳顾拾酒,但看着对方手中还在滴血的刀,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委委屈屈地拿着扫帚、拖把和抹布,开始打扫卫生。
一边干还一边抬头看看顾拾酒,似乎在等待她良心发现,接过这些活。
然而女儿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变得铁石心肠,就这么呆愣着看着她干活。
正在发呆的顾拾酒:别看我,我也不会干。
许久没做过家务的张桂花干起活来很是生疏,弄了半天勉强全是达到顾拾酒的要求。
“今天先这样吧。”顾拾酒发号施令,准备洗漱睡觉。
洗完脸她挖了一把张桂花的面霜,涂在脸上和身上。
心疼地张桂花连害怕都忘了:“筠筠,这是妈妈的,你的在旁边。”
顾拾酒嫌弃地看着锈迹斑斑的铁盒子里装着的奇怪油脂,终于发现哪里不对。
这当妈的穿的用的都不差,女儿的待遇明显不一样啊。
难怪她脸上都是皴,顾拾酒气不顺,又挖了一块面霜:“以后这些都是我的。”
“这面霜一千多呢,要不你用旁边的身体乳。”张桂花小心翼翼地提议。
顾拾酒没听出来她是心疼钱:“理论上面霜既然能涂脸,就能涂身体的其他皮肤。
我懒得换着用,你要想用就自己用。”
晚上睡觉的时候,顾拾酒只看到家里有一个卧室。
里面有张大床,床上的四件套勉强过得去。
她以为两个人是睡一张床的,便直接上去睡了,还给张桂花留了一半地方。
只是张桂花并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见自己的房间被占了,她只能睡女儿平时睡的房间。
一间朝北的小屋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工具,一张又窄又小的床挤在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面。
张桂花躺到床上,盖着有些霉味的被子,又想哭了。
第二天早上,顾拾酒看到她从小房间里走出来,愣了一下。
她还以为那是个工具间呢,看来平时都是宋晓筠在睡了。
既然这样,那现在睡张桂花也没啥,顾拾酒心安理得。
“筠筠,我们早上吃什么?”
见顾拾酒起来,并没有向以往那样去做饭,张桂花泪眼盈盈地问。
顾拾酒翻着冰箱,啥也没有:“出去吃吧。”
“可是养的猪还没到卖的时候,我们现在手里没多少钱了。”
张桂花觉得出去吃早饭有些浪费。
“没钱了?”顾拾酒回想着剧情,“你不是领了赔偿金么。”
张桂花扁着嘴:“这都几年了,早花差不多了。”
顾拾酒挑起眉毛:“你把我的那份也花掉了?”
宋家没有长辈,当初宋晓筠父亲的赔偿金按理该母女二人均分。
但是宋晓筠才十岁,钱自然而然到了张桂花这个监护人手里。
他们家有租出去的地,还有养猪的收入,平时蔬菜和猪肉是不花钱的。
这才三四年的时间,居然都被张桂花花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