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撞上。
江既白看见他们也有点惊讶，直到眼神落在沈濯手里的航空箱上。
“我的东西。”他指着箱子。
沈濯冷笑一声，觉得有点好笑，“是吗，你女朋友已经收钱走了，现在不是你的了。”
江既白微微皱眉，“凌媛现在不是我的女朋友。”
“哦，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沈濯有点不耐烦，按道理来说江市怎么也不小，怎么比在京市遇见的频率还高。
这要是换做上高中，初羽每天上学上课都能撞见这人，也怪不得高中容易喜欢上他，天天见面直接量变引起质变。
“走了，回家。”沈濯不再搭理他，拉着初羽的手往车前走。
初羽反应了一会，仰头看他，“怎么就回家了？那是回我家，你回你的酒店。”
“迟早的事。”沈濯漫不经心地说道。
江既白没想到凌媛会这么坑他，还没来得及给她打电话，前面两人的聊天被他一字不差地听到耳朵里面。
他算了算，初羽这段恋爱的时长已经远远超过和他的。他已经分不清现在是喜欢还是不甘心，甚至是疑惑。
“初羽。”他出声叫住她，“我有件事很好奇，问过之后，以后不会再找你。”
沈濯垂眼看向脚步停下的人，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初羽仰头看他。
“我这里等你。”沈濯语气清淡，一劳永逸的事情他还能不乐意？不然谁想每天在女朋友身边看见围着个蜜蜂嗡嗡转。
初羽和江既白就在原地，声音也不算低，沈濯都能听见。
“你想问什么？”初羽语气平淡，像是在和一个普通同学说话一般。
江既白发现她头发长了一些，整个人感觉也更活泼，似乎和沈濯在一起她确实很开心。
“凌媛说你高中就喜欢我，到上大学也有很久了，为什么那次突然要提分手就是因为我朋友调侃了几句？”
江既白实在不理解这点事居然比那么久的喜欢都重要。
初羽一时间竟然有些觉得可笑，“你可能不知道我为什么高中喜欢你，因为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长什么样子，高二我路过你们班级门口，有几个你们班级的男生嘲笑我，说了些不太好听的话。”
“你可能不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初羽觉得在那种时候暗恋一个为自己说话，有教养，长得帅的同学是很容易的，“你说——不要这么说女生，很难听。”
江既白确实已经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
初羽也想不明白，她疑惑地看向他，“我也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变了性格的。”
初羽的问题就像是石头投入湖水中，泛起涟漪来。
江既白对这个问题并没有答案，他似乎只能察觉到从上大学开始，世界更大，朋友更多，比起高中只是打打游戏谈谈恋爱来说，大学的世界更加纸醉金迷。
在这种纸醉金迷的世界中，人是很难察觉到自己什么时候烂掉的。
江既白在想如果高中的时候，他的朋友调侃他女朋友的任何一点，他会怎么样。
就算只是随便谈谈的女生，他应该也会骂人，不会笑笑就揭过去了。
如梦初醒。
他有些期待地开口，“如果我现在变回高中时候的样子，你还会——”
“不会。”初羽直接打断他，“我想要的男朋友是从心底喜欢我，但又能尊重所有人，不是醒悟后悔改。”
“我知道知错能改是好事，你留着给别人吧，我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