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过，还给我发了位置，只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那个手机在几年前我过滑轨的时候，从我怀里掉下去了，摔个粉碎了。”
妥军无可奈何的摇头。
“我听他说，当时是有人去车站接的他们三个人，之后连夜赶路，他也看不清外面啥情况，反正天快亮了，他们就到地儿了，他下车后，给我们打了个电话，说那里真的太臭了！”
顾言点点头，没有再开口，而是陷入了沉思中。
倒是陈志伦有些不解的问道：“那里那么臭，地理位置又不太好，他为什么不立刻返回呢，为什么还要坚持在那里打工呢？都说了很臭，那那边肯定有问题的啊！到底是挣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陈志伦的问题太犀利了，妥军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搓着双手，努力的回忆着五六年前的情景。
“那会儿，庞建也担心那边是贩卖人口的，还特意跟我们说，要是两天联系不上就让我们帮他报警。”
“可奇怪的是，他到了地方后，每次打电话给我，都说没问题，那里就是臭味有点重，不过戴上防毒面罩就不是问题，还说那个造纸厂规模挺大的，他甚至还开玩笑跟我们说，说不定哪天，他媳妇和孩子还能用上他造出来的纸呢……”
“后来他跟我们说，厂长向他们承诺了，只要干的好，过年前就给他们发一个月的工资！到时候亲自安排厂子里的车送他们回老家，还说那里的工作环境虽然不好，可是工友们还算不错……”
“我们听他这么说后，也就彻底放心了，他一个成年男人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后来，我也说了，要过年了，大家都比较忙，再也没有联系，再之后，就是庞建家的，问我们了后，我们才想起跟他联系，可再也联系不上了。”
对这件事情，妥军还是很疑惑的。
要是真的说那个造纸厂有问题，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收走庞建的手机和身份证明，为什么还要让他能联系上他们呢？
更何况，庞建自己都说了，说造纸厂很正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会不会是那些人逼迫庞建这么说话的？就是为了打消你们的疑虑？”
陈志伦询问。
妥军摇摇头。
“不太可能，我们最后一次通话，还是视频通话，他当时带着口罩，满头大汗，可是摘下口罩的时候，他就是皱了一下眉头说太臭了，之后又笑着跟我们打招呼，他那样子不应该是被人逼迫了。”
陈志伦都有些迷了。
“那就真是奇怪了……顾老板，您怎么看？”
顾言没有作声，而是缓缓起身，往院子外面走去，走到了一定的距离，别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后，他才停住了脚步。
“我们最好还是不要透露出自己的身份，不然会带来一些麻烦……”
顾言看了看跟着自己出来的几个人后，对陈志伦下达了指令。
“立刻联系单文星同志，以及地方上的主要负责干部，对全渻内的造纸厂进行地毯式的摸底排查！一方面是突击检查供给侧改革的具体执行情况，另外就是调查一下造纸厂到底有没有工人失踪的情况，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庞建的下落！”
第二天，顾言告别了磨石村的村民后，又去往了其他地方进行暗访，基本上，只要地图上有标记，他们就凑过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