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信一边擦汗一边感慨：“当贼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这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才行……更需要脑子！我都把床单扯开了，这笨蛋怎么还没注意到床垫下面有东西？”
姜明信恨铁不成钢的说。
俩人盯着王少元把屋里一通翻找，床上和枕头以下都摸了，就是不翻开床垫查看。
姜明信急的搓手，恨不能出声提醒他哪里有古董。
又等了半个小时，王少元翻完姜明信的办公室，一无所获的挠着头。
父女俩相顾无言：“……”
“他也太笨了，咱们可能想多了，那个背后指使他来偷盗的人，应该也不聪明。”
“否则找一个这么笨的贼来偷东西，就不怕打草惊蛇，引起咱们的注意吗？”
姜妙妙道。
姜明信也一脸无语，眼看王少元没有收获，打算撤退了。
他干脆发动车子，将汽车开回厂区！
监控屏幕内的王少元吓了一跳，人唰的一下滚进床下，躲起来了。
父女俩下了车，姜明信一边盯着监控里正在床下瑟瑟发抖的王少元，一边道：“对了妙妙，下一批古董什么时候出货？我明天得出一趟差，你拿去交给他们吧。”
“东西我放在我办公室的床垫下面了。”
王少元眼睛陡然瞪圆，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头顶上方。
或许是责怪自己忘了搜索床垫下方的区域，他懊恼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姜妙妙无比佩服自家老爸的演技。
她已经快笑场了，尤其她的手机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王少元在床底下无声庆祝的画面。
这笨贼还以为天降大运，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殊不知，他现在拿的每一样东西，将来都得数倍赔给姜妙妙。
否则这 360度无死角的行窃画面，足以让他牢底坐穿，未来十年都要在牢狱中度过了。
姜妙妙强忍住笑意，低声道：“好！”
姜明信打开抽屉，随意翻找出两份合同，拿上就走。
父女俩仿佛是专程赶回来拿合同的。
等汽车重新驶离，制衣厂大门也重新关闭上锁之后，王少元松了口气，探头探脑的从床下爬出来。
他很快在床垫下找到三样物品，装兜里带走。
他没注意到的是，离开工厂后，一辆出租车悄无声息的跟着他，一路到了市中心最豪华的别墅区门口。
这里是私人别墅区，安保管控十分严格，没有邀请卡，外人根本进不了社区。
姜妙妙和姜明信只好下车。
他们也怕打草惊蛇。
好在有了小区位置，再想查找盗贼的线索就不难了。
对方一定是混古玩圈子里的人，并且认识舅姥爷向斯年。
古玩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何况这几次姜妙妙出手大月古玩的消息，并不是秘密。
不少人得知姜妙妙手里都是真品后，还有人试图绕过向斯年，想让姜妙妙直接把东西卖给自己。
那些人都被姜妙妙拒绝了。
姜妙妙乐意让舅姥爷赚她身上的提成，一点小钱，就当她孝顺舅姥爷了。
更重要的是，她信任舅姥爷。
舅姥爷出价公正，不会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