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浔僵着脸,将热好的肉糜粥端来,燕度接过后,搅动汤匙,吹了吹气,竟亲自喂道太钺嘴边。
太钺纹丝不动,嘴巴咬的死紧。
燕度看着他:“不饿,还是不想吃这个?”
三七手托腮:“肯定是不想吃这个,昨天他吃鸡腿吃的可欢了,肉糜粥哪有鸡腿好吃。”
燕度说了句“也是”,将肉糜粥放下,“船上也没活鸡了,倒是有鲜鱼,烤鱼可愿吃?先垫垫肚子,等到了京城再带你去吃些好的。”
“那我先传信给常嬷嬷,她的一手糕饼做的也极好,我让她先备着。”三七也附和着。
燕少将军和颜悦色的让众人感到可怕。
三七殷勤妥帖的更让众人头皮发麻。
齐尚书拉住南浔和傀一,指着望峰台上:“你们家郡主和燕度是疯了吗?他俩是不是中邪了!那个谁……给他俩下蛊了不成?”
傀一和南浔也是满心疑问好不好!
他俩齐刷刷看向云不饿和闻书。
云不饿:“你们别看我啊!昨儿这小子从棺材里出来后就只和老大还有燕哥狗爷接触,连我都不被允许靠近,闻书你呢?”
闻书也摇头。
众人只能寄希望于小王。
却见狗爷也是目瞪狗呆,明明昨儿一切都是在它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怎么一觉醒来,世界就癫成它不认识的样子啦?
三三昨夜才说它是狗头军师,有什么是它这狗头军师不能知道的!
这三人居然把它排除在外!
望风台上,太钺面对热情的两人,假笑也维持不住了,他偏向三七,咬牙切齿道:“不是说好配合我气他的嘛?你这是气他还是气我?”
“我配合了呀。”三七无辜道:“可谁让他叫燕大度,他不吃你的醋我也没办法诶。”
“他大度??”太钺险些气笑了。
“太钺。”燕度唤他的名字。
太钺身体僵了下,冷冷看他:“干嘛。”
“我想起你了。”燕度看着他:“抱歉,我不该忘记你。”
太钺身体越来越僵,这边燕度刚道完歉,三七又开始了:“对不起,我也不该忘记你。”
三七扯了扯太钺的袖子:“别生我们的气了,好不好?”
“不好。”太钺一把将袖子拽回来,脸色异常难看:“你俩忘我时一起忘,现在想起来了,又联手逼我原谅是吧?想得美!”
“你俩就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无情无义去吧!”
“我气性大着呢!”
他说完,起身就走。
结果他刚走下望风台,甲板上的那口棺材突然颤动了起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口棺材骤然缩小变成了一个一人来高的玄黑剑匣,直冲燕度而去。
剑匣到了燕度跟前就停了下来,宛如小动物一般晃动了两下,仿佛在催促燕度摸摸自己的头。
太钺脸色骤变,一张似妖似仙的脸都要扭曲了,冲剑匣破口大骂:“没骨气的东西!”
燕度手放在剑匣上安抚的轻拍,他勾起唇:“乖。”
太钺瞬间爆红了脸,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