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
朝堂上,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分列两旁,等待着皇上的驾临。
朝堂的气氛庄严肃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
谏议大夫关山站在朝堂的另一侧,目光阴沉地盯着叶凌云。
他的心中充满了得意与期待,今天他将在朝堂之上一举击垮叶家的煤矿,为自己谋取利益。
前些天王家的家主王海找到他,说了一下煤矿的事情,他这才知道这么一个小小的煤矿居然能赚那么多钱。
然后听到王海许下的好处后,立刻就答应了下来,没有别的原因,就是王海给的太多了。
只要答应他把自家的土地弄回来,那弄回来的土地他就能拿到一半。
关山暗自盘算着,只要把叶家的煤矿弹劾成功了,他便可以趁机向皇上建议将煤矿收归国有,除了王家答应的好处以外,届时他还能从这里再获得无尽的好处。
随着一声洪亮的钟声响起,李云轩缓缓步入朝堂。
众臣齐刷刷地躬身行礼,高呼“吾皇万岁”。
“众爱卿平身吧,今天可有事启奏?”
李云轩微微颔首,示意众人起身。朝堂之上,气氛更加凝重。
关山见到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一紧,随即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出。
只见他微微弯下腰去,整个身躯呈现出一种恭敬的姿态,然后提高了嗓音,朗声说道:“启禀圣上,微臣禀告!”
“爱卿平身,起来说话。”
坐在龙椅之上的李云轩听闻此言,微微抬起手来摆了摆,示意关山站起身来说话。
“谢皇上。皇上,臣弹劾叶国公府三少爷叶叶明,其在管理煤矿过程中,贪污腐败,中饱私囊,严重损害了朝廷的利益。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以正朝纲。”
关山站起身大声说道。
朝堂之上顿时哗然,众臣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叶国公府的煤矿一直是朝中众人眼中的肥肉,如今关山的弹劾无疑是在朝堂上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叶凌云听到后激动地说道:“陛下,此乃污蔑!”
说完便走出队列,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陛下,我叶家经营煤矿,一向账目清明,所获利润,皆按照律法上缴赋税,何来贪污之说?”
“而且煤矿账目清晰,每月都会由专人核查送至户部,陛下可调阅查看。”
关山一听,忙反驳道:“那为何有人看到叶家下人私下运送大量财物回府?定是偷偷截留的煤矿收益。”
叶凌云冷笑一声,“那不过是叶家正当生意的盈利,我叶家经营布庄、粮行酒楼等诸多产业,难道盈利也不许运回府中?倒是关大夫,听信一面之词,莫不是受人指使?”
关山被叶凌云的质问弄得有些心虚,但仍强装镇定,“哼,空口无凭谁不会说,叶家产业众多,谁能保证你没挪用煤矿的钱财补贴其他产业?”
“关山,你什么意思?我家老三就做个小生意,他一来不是朝廷的官员,二来做的生意也跟朝廷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怎么就非要弹劾他呢?你脑子坏了吧?”
叶凌云听到关山的话后,憋不住就当场骂了起来。
他现在都感觉莫名其妙,这谏议大夫是弹劾朝堂上的事情,怎么连朝堂以外的事情也开始管了。
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然后他就想到了,前几天晚上叶明跟他说的谣言的事。
这样一来就说的通了,这是想要自家的煤矿啊。
“你作为谏议大夫,朝堂上的时候请你不管,只盯着朝堂外面看,怎么?你这谏议大夫是太闲了没事干了?”
想通以后,他接着骂了起来。
李云轩坐在龙椅上,听着二人的争辩,眉头微皱。他深知叶家多年来忠心耿耿,现在关山干这么一出,估计就像叶凌云说的那样,里面肯定有猫腻。
这时,一直未出声的杨毅站了出来,“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不可仅凭关大夫一家之言定论。不如派遣御史台前去彻查叶家煤矿及相关产业的账目,如此方能真相大白。”
他这话虽然看着公道,但是调查的事情一般都是下面的官府做的,只有朝堂上或者州府地区发生的事情才会派御史台调查。
他这么做,也是因为当初叶明低价从他们家手里买了不少煤矿的土地,不只有煤矿,还有盐矿,他早就想想个办法给弄回来了。
现在有人带了头,他自然也是要落井下石的。
最好搞得叶明的煤矿鸡飞狗跳,让他开不下去。
“扬大人,您这话有点过分了吧?如果那煤矿真有问题,也是长安知府去查,怎么把御史台也牵扯进来了?”
这时站在一旁的李君泽也开口说道。
“对,扬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有问题让长安知府查就好了,派御史台是什么意思?我儿是朝廷官员吗?”
叶凌云也对着杨毅大声喊道。
杨毅不急不缓地说道:“陛下,太子殿下,叶明虽非朝廷官员,但此煤矿关乎国计民生,供应城中冬日取暖所需。若真有贪腐之事,影响极大。御史台前去彻查,更显公正权威,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你”
叶凌云刚要反驳,李云轩抬手制止。
李云轩思索片刻后点头应允,“就依宰相所言,朕命林御史即刻着手调查,限半月之内回禀。”
关山心中一惊,本以为今日就能扳倒叶家,没想到横生枝节。
但是转念关山又心中暗喜,他可以买通御史台中某些人啊,到时候不怕查不出问题。
叶凌云则松了口气,他相信自家和老三的清白不怕调查,望向关山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屑与警告。
而朝堂之下,众大臣们心思各异,都在等着半个月后的结果揭晓。
“两个老匹夫。”
叶凌云看到杨毅和关山后,不屑的骂了一句。
“你。。。。。”
杨毅正要说什么,叶凌云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