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一时间,临湖庄最大的一个宅院里。
金巩生正啃着一棒烤玉米,小脸漆黑。
一个盘着头发,有些风韵的妇人正蹲在他身边,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慢点,慢点吃,我已经让人去做饭了,等会吃了饭好好睡一觉。”
“妈,我想吃枣糕……”
四眼一边炫着饭,一边抬起头来。
不过,他的话才刚落下,一个威严的男声就从门口传了过来。
“我看你像枣糕!”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明显一脸的怒气,他撂下这句话,这才打开门道:
“我出去有些事情,你小子在家里面给我好好的带着。
要是再出去鬼混,腿给你打折!”
砰!
随着门被重重的带上,屋子里面只剩下金巩生母子两个面面相觑。
很快,妇人就轻哼了一声,对四眼儿道: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吗,他也就是说说气话,不敢动手。”
……
按理说,无论是齐大山,还是金巩生的父亲都是临湖庄附近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祖祖辈辈扎根在这里,他们的亲戚可以说遍布着整个微山湖沿岸,就连湖对面的沛县,鱼台……逢年过节走亲戚也都算是相当有了解。
可蹊跷的是,在他们的记忆里,还真就没有一个敢主动攻击临湖炮楼的武装和队伍。
再说了,就算是真有什么人有这个能力攻武装夺取炮楼,他们为什么要不远这几百里跨过微山湖攻击临湖据点?
现在鬼子的占领区早就已经遍布中原大地,谁家门口没有个鬼子炮楼,碉堡啥的?
既然打,为什么不打自家跟前的,要帮别人扫门前雪?
临湖庄的村委会主任就是金巩生的父亲金铭,村委委员包括齐大山,韩富贵在内,共计五个人。
这天夜里,这五个人加上韩震在屋子里讨论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把这件事讨论明白。
“韩连长,要我说这可能就是一股流窜到我们临湖庄甚至是西岗乡的势力。
现在全国的抗日志士何其多,这些人打一枪就换个地方,我们想要把他们找出来,可不容易……”
就这么,几个人一直聊到天亮,也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
就在他们全都陷入苦思,场面也一度沉默的时候,忽然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女声……
“当家的,当家的……”
“怎么了,秀兰?
出了什么事儿?”
韩铁这时候睡得像死猪一样,所以韩富贵干脆拉开了屋门,皱着眉头问道。
“爹,我刚才给羊喂饲料,结果,结果……”
见到韩富贵出现,秀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赶紧领着自己的公公到羊圈里,指了指草垛中露出一个角的麻袋……
这时候韩震等人也跟了出来,他们看到那麻袋的第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等到韩富贵把麻袋口打开,把里面一个两斤重的铁家伙拿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