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配合的一路挣扎,现在到了车里也别过身体不看他。
男人的后槽牙咬紧,谢砚舟靠过来,骨节分明的长指插进她纤细的指间,一定要和她十指交缠。
低头,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鼻尖,彼此炙热的呼吸浮过。
又被他抵在车子后座,私密的空间里,男人身上属于他的清淡气味倾泻个透。
颜初的心脏都在抖,身体绷紧往后靠,不让自己碰到他。
女孩子浑身上下所有的动作都是躲避,被她这样抗拒,他的心脏焦灼到痛。
他们一个星期前还那么好,睡在一起,这些天和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男人亲昵地蹭着她柔软的脸,嗓音低沉:
“初初,等我一段时间,终止婚约得有个过程是不是,很快就好的。”
他的身体很烫,手指也被禁锢住,透过他的体温传过来。
仿佛被烫到,那颗心脏像揉成一团的纸张发皱,心里凄楚地下雨。
他又这样干什么呢。
颜初在心里质问自己,你被他的未婚妻羞辱的还不够吗,他说的话你还能相信吗?
“放手,我讨厌你知道吗?你这样随便靠近我,我难受的想吐。”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被她如此尖锐的话语刺到,呼吸急促几分:
“觉得我恶心?那谁不恶心?中午见的那个相亲对象?”
他压着火,太阳穴狠跳了跳,下颌线绷紧成线。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她做什么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但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质问她,颜初红着眼:
“是,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你不能再缠着我,你这样的人我家里都不欢迎。”
女孩子清甜的声音,一字一句往外蹦着玻璃渣,准确地扎在神经上,
男人脸色铁青,动作突然激烈。
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十足,颜初只看到眼前一片漆黑,在衣服被拽开的瞬间,终于崩溃出声:
“我不是出来卖的,我不是卖的。”
女孩子凄厉的声音在耳旁炸开,
男人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松开手,急促地喘着,
颜初抖着手拉上自己的衣服,
巨大的羞辱感快要把她淹没,刚才他差一点又想要在车里,
所以她是什么呢。
一次又一次,她都要数不清这样有过多少次。
女孩子的嘴唇快要咬烂,看她羞耻到快要落泪,谢砚舟懊恼不已:
“抱歉,初初,我刚才不是要这样对你,我气昏头了。我知道你不信我,我会证明给你看。很快,但你这段时间不能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也不能让别的男人靠近知道吗,我会吃醋。”
和她独处就会这样,身体想要和她接触。
他自知刚才是冲动了,爱的女孩子就在身边,他很难忍住。
说出的话在两人之间碎开,
没有再阻拦,他看着她沉默地又走回了医院。
男人靠在车内很久不动,情绪萎顿,睁着黑沉的眼看天边的乌云。
从大衣口扣子上拈起来一根长发,是她刚才挣扎头发裹到扣子上扯掉的。
绕在指间,良久,发动了引擎。
晚上回了长园的别墅,相比于郊区的那栋水榭,这里是后来他们再次相遇之后,她待的最多的地方了。
客厅堆了好几个纸盒子,颜初当时送来的,他吩咐过人放回他的卧室里。
他走过去,
随便从里面翻出来一个胡桃夹子的士兵,穿着红色的衣服,行着军礼。
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多到他自己都记不清原来自己送过这么多小玩意。
身体空的厉害,第一次发现剩他在的屋子是这样的寂寞难熬,他在黑暗里再次去摸腕间的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