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后该前往何处？
没过多久，拿到自己的手机，风远道瞧见那软件上有着一通未接语音。
看着熟悉的联系人，他瞬间紧张地播了回去。
“抱歉，我才出来，慢了一点，你打语音是有什么事吗？”
“嗯？我还能有什么事？”
语气里满是笑意，手机里传出少女漫不经心的声音。
“你……”风远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更加紧张了。
他莫名的有了一丝期待，而这份期待取代了先前的迷茫。
下一秒，从手机里传来一句让风远道意外的话语。
“淋雨哥，看看你身后。”
淋雨哥？
他没来得及去深究这个称呼代表着什么，着急忙慌地转过了身，果不其然在自己身后看见了那道身影。
清风微拂，少女站立在阳光下。
跟风远道对上视线的那刻，她眯起眼睛，歪头笑了一下。
手上的语音通话挂断了。
他看见少女走了过来。
“傻了？”
她今天什么都没带，穿了一身再平常不过的白裙。
裙子的下摆随着走动扬出幅度。
风远道眨了眨眼睛，微微低头看向她。
“没傻。”
过了几秒，仿佛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又补充道。
“……可能傻了。”
少女调侃：“如傻？”
风远道正色：“薛定谔的傻。”
她一下子笑了出来。
“好了，你今天刚高考完，别在这里傻不傻的，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说完这句话，少女转了个方向，用眼神示意风远道跟上。
惊喜？
风远道没太明白，但还是乖乖的跟着少女往距离地下室南辕北辙的方向走去。
穿过人群，穿过街道，一个认真走路，一个像是哑巴。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路程，他们已经从原先的考场出来到了江边，走在滨江路上。
江风凉爽舒适，三三两两的人也在不远处遛着弯。
风远道沉默着，欲言又止，言止又欲。
明明感觉到自己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到了开口的时候却又突然说不出口了。
说白了。
自己跟“她”的关系……有到这种地步吗？
斟酌许久，风远道试探性说出一个怎么也挑不出错误的话题。
“是什么样的惊喜？”
少女像是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话，脚步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瞬间。
她狡黠勾起唇角，转身看向风远道。
“是很豪华的惊喜。”
右手手心传来一阵柔软冰凉的触感。
少女看向他，看上去不太在意地摇了摇两人牵着的手。
“哎呀，你就别废话了。”
“快点跟着我走吧。”
风远道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几秒后。
他沉默着，将那只手握得更紧。
“嗯，我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