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一名浑身是伤,衣着破烂不堪,鞋尖破了两个洞的妇女,一路问人,找到了保护中心。
彼时苒初恰好来串门,见到有人站在门口踌躇不前,立即出门迎人。
“这位嫂子,我是妇女儿童权益保护中心的工作人员,您可是遇到了难处?快进来坐,好生与我们聊聊。”
苒初本就是贫苦出身,说话做事都和乡下妇女差不多,因此那妇人见着她就感觉亲切。
眼泪哗啦就掉了下来,当街就要给她们跪下。
“姑娘求您们救救我吧!我不想被郑大钱打死,我还有女儿需要照顾呢!呜呜呜……”
苒初撩开她的衣袖,见手臂上密密麻麻伤痕,她心口一抽,想起了以前的自己。
“嫂子快起来!咱们进屋里聊,您放心,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管,咱们宋大人也会为你撑腰的。”
妇人期期艾艾地跟着进屋,将这里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十日前到衙门挨村挨户的敲锣打鼓。
一番打听下,得知宋大人在府城开设妇女儿童权益保护中心,当下便心动了。
昨晚她趁着郑大钱不注意,悄悄跑出来,走了一夜终于到了府城。
撑着疲惫的身躯,一路问人才来到这里。
苒初给她接连倒了两杯水,又拿了些点心给她垫垫肚子,等她缓过劲来,才柔声询问。
“嫂子,你将你的经历告诉我,我才能替你寻找解决方案。”
妇人闻言眼泪直流,像是要把这两年的委屈道尽。
原来她叫陈小妮,和郑大钱成亲三年,初时对方待她很好,两人过的如胶似漆。
可自从怀上孩子后,郑大钱对她非打即骂,甚至逼着她还聘礼钱,还要倒贴娘家给的嫁妆。
陈小妮不依想要和离,郑大钱自然不肯,直接拿刀威胁她,若她胆敢再提和离,就要杀他全家,就连亲生的女儿都不愿放过。
“畜生!好个郑大钱,这是不把咱们宋大人的铁律放在眼里,竟还敢威胁其嫁人。”
苒初气得拍响桌子,拿过笔墨纸砚,当即替陈小妮写了状纸。
并且带着陈小妮去了医馆检查,确定是被人恶意殴打,拿了确诊报告,便带着陈小妮敲鼓鸣冤。
陈小妮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苒初说什么她便做什么,在公堂上哭诉一番后,状纸就被何弘善递到了宋锦书桌前。
“大人,这是从妇女儿童权益保护中心递来的状纸,您看要怎么处理?”
宋锦书拿过状纸扫了一遍,脸色阴沉道:“按照律法蓄意杀人的罪责重判。”
她要让全顺安府的人知道,在她管辖范围内,没有家暴,只有蓄意杀人!
郑大钱曾经拿刀上门威胁岳家,是铁一般的事实,人证物证俱在,判死刑并不为过。
毕竟若将这种人放出,只会增加顺安府的不稳定性,还可能让陈家面临灭门的危机。
何弘善得了令,立即下去安排衙役缉拿郑大钱,并且公开审案,将他的罪行进行公示。
不少人见到郑大钱判的这般重,都心生胆颤,曾对家里人有过暴力行为的,当即买了礼物回去道歉。
生怕自己不注意,就给告状进衙门,最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陈小妮最后如愿获得和离书,带着女儿立了女户,又有慈善基金协会的援助,日子越过越好……
那些不敢踏出第一步,又受到诸多不公的女子,看到这个成功的案例,蜂拥涌入保护中心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