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宋锦书松开齿唇,两人对视而立。
“无论发生何事,保全性命最重要,其他的再徐徐图之。”宋锦书慎重叮嘱道。
卢若瑜轻松一笑,淡淡道:“好。”
这一日两人重温初始的风景,讨论未来的畅想,去了温泉镇吃了许多好吃的。
但黑夜终将来临……
翌日黎明刚起,一道修长飘逸的身影,不舍的往后面望了泾阳县一眼,转头扬长而去。
他们约定过,离开这日不要当面告别,不告别还能骗自己他还未离开。
泾阳县内,宋锦书望着远去的背影默默祝福,希望他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天色大亮,众人才惊觉一向勤奋从未迟到的卢县丞没来。
宋锦书淡淡解释一句:“他被外派去其他府城,归期未定。”
衙役们纷纷沉默,小心瞥了宋锦书一眼,见她神情淡淡,各自出门忙去了。
站岗的大头一米八的大汉,竟然在无人的角落默默落泪,就连栗子情绪都不佳了。
栗子拍了拍大头的肩膀,叹了口气:“这次卢县丞不告而别,大人又是这副不在意的模样,两人之间定是发生矛盾,这次卢县丞恐怕会与沈主簿一样再也不回来了。”
真愁人啊!卢县丞待他们这些衙役一向很好,说话又亲切和善。
突然离开,还挺不舍的,这以后再提拔新的县丞,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平静的状态,宋锦书比以前忙了很多。
刘家的麻将生意和棉衣棉被传到了其他府城,瞬间吸引了无数商人前来寻找商机。
为了维持泾阳县物价上的秩序,宋锦书不得不出政策,以免商人胡乱出价,扰乱百姓正常生活。
宋锦书坐在办公厅里奋笔疾书,郝秋澜找上了门,见她在忙,便坐在旁边等着。
“秋澜你这是?”
两人自程子谦说亲那事后,便逐渐走近,有时候会约喝茶看戏。
今日她特意过来,显然是为了公事。
郝秋澜拿着一叠投名信,无奈的看着宋锦书。
“这两日我又收到了无数学子的来信,都是在问今年什么时候招学子,另外还有几个私塾的夫子在问咱们县学招不招夫子。”
“目前县学教学已经步入正轨,可以适当招收夫子和学子,只是若人多了,这开支也会变多。”
“学子便罢了,只有成绩优异的学生可以免学费,可夫子每日里除了教学,便无事可干的。”
“我有意给他们定个目标,每月都必须去村里一次,免费教习村民识字。”
宋锦书顿时了然,这不就跟大学生下乡支教一样吗?
“你既然决定便可,过来与我说,可是心底有顾虑?”
闻言郝秋澜点头:“是!除了我与我家那位,其余的夫子我虽然不敢太确定,但定有部分像往上考的。”
“下村里教习村民一事,对于那些不想往上考的夫子不会有什么损失,可是…”
“可是那些想继续往上爬的夫子们,便是增加他们的杂事,我怕会有人因此闹事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