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他们早该回来了,如今迟迟未归,定是出事了。
“如我们所料,柳大老爷他们在北州被人扣押了,那边的棉花也被当地官员没收。”
“好在陆川有先见之明,提前吩咐人将之前收购的棉花运送回来,算着时间就在这几日。”
宋锦书震怒:“北州到底是归谁管辖?这么嚣张,说扣押人就扣押?这与强盗有何区别?”
卢若瑜拆开信递给宋锦书,一边介绍北州的情况。
“北州的郡守是周太傅的宿敌,两人曾经是一个恩科入仕,只是他因为政见与当今圣上不符,因此不得重用。”
“但此人是真的有本事,如你一般,北州曾贫贫瘠地区,他上任后,北州肉眼可见脱贫脱困,皇上有意让他回京都任职。”
宋锦书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听卢若瑜这么说,他真的有点动心。
可是此人与周太傅有仇,干嘛抓他的人?
莫非他知道自己是周太傅的干孙女?
看出宋锦书的疑惑,卢若瑜轻笑解释道:“与周太傅有点关系,但不多,他确实知道你和周太傅的关系。”
“但他抓住陆川和柳大老爷的并非只为了私仇,你可还记得柳家曾被正安府的梁郡丞所迫?”
宋锦书点头:“自然记得!你说哪件事与京都那边的高官有关!”
“嗯!他露出马脚了,北州郡守正是京都那人的党羽,只要顺藤摸瓜,便能揪出迫害柳家之人的身后凶手。”
万万没想到,那人会突然出现,只是苦了她大舅舅。
“那我该如何做?”
暂且不提京都那人是何身份,柳知远和陆川是一定要先救下的。
天气渐冷,北方冬天没有御寒的炭火可是会死人的。
泾阳县距离北州遥远,她即便想安排人过去照顾,也要一个月。
那会儿人都冻僵了。
卢若瑜安抚地拍了拍宋锦书的胳膊,轻声说道:“别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已告知北州的一位好友替我暗中照顾他们。”
“为今之计,我需要你的令牌一用!”
“令牌?你指的哪一个?”
光是令牌她就有两张,一个是皇帝给的,一个是霍方送的。
卢若瑜眉头微挑:“霍将军的。”
借周太傅的手送给宋锦书的皇家令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所以卢若瑜说的令牌只有霍方的那一块。
只是他家宋大人似乎有事瞒着,而且是与令牌有关。
“哦哦哦!等着!我这就去拿!”
宋锦书转身出去,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偷偷从空间找出霍方给的令牌。
卢若瑜仔细观察了令牌,确定是霍方给的,简单解释了一句,便离开办事了。
之后的两天,宋锦书基本看不见卢若瑜的人影。
北州的事还未有消息,宋锦书突然收到棉花运到的消息。
她疾步出城,正见一车队缓缓而来,车上算是装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