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
老夫人从佛堂出来,看见萧婉一脸的笑意。
“娘。”
萧婉上去亲昵的扶着老夫人的胳膊,眼神中压制不住的兴奋,“娘,你叫我回来,是不是我夫君捐官的事有眉目了。”
老夫人噙在嘴边的笑意一僵,然后换上一副无奈的面孔,长叹了一口气。
“哎”
“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萧婉被老夫人这模样弄的一脸紧张。
她今年已经三十五了,去年才出嫁,嫁的是国公府的二公子,这二公子与她年纪相当,已经娶过妻,但是先夫人成亲不久就病死了,她嫁过来是给他当续弦的。
本以为家道中落的她能嫁入国公府是撞了大运,只可惜她嫁过去才知道这二公子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整日招猫逗狗游手好闲,在一众公子中尤其不受国公爷的待见。
她从小就是拔尖要强的性子,她们二房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她哪里受得住。
因为这事儿与二公子没少吵架,二公子一吵起来就几日的不回家,在外面厮混。
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成婚没多久就跑了回来,哭闹着说什么也不回去了,要与二公子合离。
老夫人劝和不劝分,让她忍忍,为了安抚她,还答应她给二公子捐个官,按老夫人的说法,男人只要有了官职,那就是个香饽饽,国公府谁也不敢低看了他们去。
她听了这才欢欢喜喜的回了国公府,并把这件好事告诉了二公子,果然二公子这段时间对她上心了许多,她这段日子过的蜜里调油的。
“本来这事儿是板上钉钉的,可是你侄媳妇前段时间说什么也不管家了,还把那些嫁妆都藏起来不让用,你也知道,你爹出事侯府被抄,哪里还有钱财养家,宝珠把这烂摊子丢给我这个半身子入土的,我一个老太婆能怎么办?就靠着让儿那点儿微薄的俸禄度日,侯府现在别说是张罗捐官的事儿,就是连吃饭都成问题”
萧婉一听眼看到手的官就要丢了,立马怒了。
“这个贱皮子,我看她是欠收拾了!”
看来她不在府中这些日子,薛宝珠都敢欺负到她娘的头上来了。
“从她嫁入侯府那天,她连人带物就都是侯府的,侯府吃她的用她的天经地义,她识相点就该早点把嫁妆拿出来供侯府公用!”
“身为侯府主母,眼铮铮看着祖母和夫君连饭都吃不上了,她还敢私藏钱财!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薛宝珠人呢?看我不打死她这个自私自利的小贱人!”
萧婉撸起袖子准备好好修理一下薛宝珠,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
老夫人在一旁听的默不作声,给方嬷嬷递了个眼神。
方嬷嬷意会,对萧婉道:“姑奶奶,夫人嫌府中憋闷,这两天去青阳山的道观里散心去了。”
“什么!散心?”
“她莫不是吃错了药,府中都什么境况了!她一个妇人家不在家照看祖母,服侍丈夫,上什么青阳山道观?想入道做姑子不成!”
萧婉一脸不可置信的斥责道:“母亲,你就这么随她去了!?”
老夫人摸着额头,满目疲惫,“她要走,我还能拦在府门口不成?”
方嬷嬷:“姑奶奶可不知道,夫人就是看我们老夫人好说话,就肆意拿捏,您回来可要为老夫人做主啊!”
萧婉拍案而起:“还反了她了!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现在就派人去青阳山,把人给我揪回来!”